不知为何顾绒心底突然升起了一点凉意。
就像被这窗外的河水浇了满头她突然全身上下都凉了凉。
“你怎么了?”
保持着这个被蒙住眼睛的姿势顾绒清了清嗓子问他
“感冒了?”
“对。”
男人沉沉的笑着只答了一个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艰难的却被笑意狼狈伪装起来的声音。
顾绒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其实她眼睛上的力道很小根本就不是能制止她转头的力度但顾绒却没有动。
男人抱着她压过来的重量不受控制般越来越多。
顾绒梗着脖子站稳了硬是没有动弹一分。
她又清了清嗓子
“感冒了就应该好好吃药你又偷偷把药丢掉了吗?”
“是啊”
男人的声音非常微弱要不是夜里太安静她或许根本只能感受到那一声声不稳定的呼吸。
“其实我本来不该来的”
男人轻声说
“但我太不甘心了。”
“我做不来那种为了成全自己爱的人而默默消失的伟大男人我心眼很小不能忍受被你忘掉。”
顾绒没有说话只努力的滚动着喉咙像是要把某种难以压抑即将冲破喉咙的情绪用力吞回去一般。
而男人的话还在继续他像是没有注意到顾绒的动静也或许是根本就已经无法察觉到任何事情
“在踏入这个房子之前我本来只想努力让你记住我不管你会不会难不难受甚至我想着你越难受越好能记我久一点。可看到你的时候我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