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的眉毛跳动,便是承认了他把岳鸣给他的GPS定位器给了“白马盗”。
“你是怎么做到的?”岳鸣完全想不到,“‘白马盗’被王子聪抓住,他们肯定会搜他的身,我实在想不到你能藏在他身上什么地方才不会被发现,更想不到的是,你是怎么藏在他身上的?你根本就没有私下接触他的机会啊。”
“你想不到是很正常的事,如果都被你想到了,那么王子聪也会想到的,那么我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魏仁武很得意,因为他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连岳鸣这种惊讶的表情,也在他的计划之内。
“快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岳鸣急于知道真相。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魏仁武就是喜欢卖关子,他就喜欢看岳鸣着急的样子。
“我可才做了午餐给你啊,你就应该告诉我答案。”
“这规矩是谁立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魏仁武就是喜欢故意逗一逗岳鸣。
“你……”岳鸣气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成功把岳鸣逗生气了,魏仁武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我告诉你还不成吗?还真像个女人一样沉不住气。”魏仁武见好就收,也不会死逼岳鸣。
“那你说啊。”岳鸣的气消一点了,他等着魏仁武的答案。
“事实上,我并没有把定位器给‘白马盗’,是‘白马盗’自己拿走的。”魏仁武抚摸着自己的八字胡,抽出了一根“蓝娇”烟。
“我不信。”岳鸣瘪着嘴,摇摇头,“‘白马盗’又不是笨蛋,他怎么会自己把定位器拿走。”
魏仁武阴笑着摇摇头:“正因为他不是笨蛋,才肯定会拿走,而且他必须拿走。”
“你这一说……”岳鸣好像明白了,“‘白马盗’唯一必须拿走的东西就是传国玉玺……”
岳鸣幡然醒悟:“你你你把……定位器藏在了传国玉玺里!”
“没错哟。”虽然岳鸣觉得这种做法不可思议,但是魏仁武却觉得这并没有什么。
“你可是在价值连城的传国玉玺里藏了定位器啊!你在毁坏一件非常重要的文物啊!”岳鸣有些激动,很明显魏仁武要把定位器放进去,并且让别人看不到,那么他就必须要破坏掉传国玉玺本来的结构,这不但是岳鸣不能容忍的事情,恐怕喜爱文物的人,每一个都不能容忍。
“别这样大惊小怪,我只是把镶金的那一块角取下来,把定位器放进去,然后我又重新镶哈金的,这不,传国玉玺也还是原来那个样子。”魏仁武觉得自己这一招简直太棒了,当他把定位器放进传国玉玺里面,而“白马盗”就算拿到了传国玉玺,也绝对不会破坏传国玉玺去检查里面是否有定位器,“白马盗”也是个痛惜宝物的人,他绝对不会这样做,他也不会允许别人这样做,而且魏仁武就算没有钓出王子聪的真面目,只要传国玉玺里面的定位器没有被取出,他也一样可以追回传国玉玺,所以他才能放心大胆地设计这一出。
最重要的是,王子聪也不会破坏传国玉玺去取出定位器,他也不能想到传国玉玺里面藏着定位器,正常人都不会愿意破坏这宝物的,只能说,魏仁武可能并不正常吧。
岳鸣是个正常人,所以他非常鄙夷魏仁武的这种行为:“那可是件宝物啊!对历史有贡献的宝物啊,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宝物?”魏仁武冷笑一声,“宝物也只是我利用的一件工具而已,只要能够钓出‘撒旦’,别说一件宝物了,就算毁掉全世界,我也会眼睛都不眨一下。”
魏仁武的脸色变了,岳鸣深刻地感觉到魏仁武心中的仇恨,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仇恨所能比拟的,看到魏仁武这样,岳鸣的心中生出恻隐,他也不再计较魏仁武对传国玉玺所做的一切,他关心地问魏仁武:“‘撒旦’到底对你做过什么?你会如此的恨他。”
魏仁武掐灭香烟,他的表情狰狞,他实在不愿意提起那段回忆,每当魏仁武一想起,他的心就像被刀砍了一千遍,连想都不敢想,更别说提起了。
岳鸣能理解魏仁武,他自己也有过一段不堪的曾经,他也不愿意提起,都是后来他才对魏仁武打开心扉的,所以他也不会去追问魏仁武,魏仁武总有一天也会对他打开心扉的,岳鸣坚信会有那么一天,毕竟两人是相依为命,而自己也是魏仁武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好了,咱们不说‘撒旦’了,还是先说说‘白马盗’吧。”岳鸣把话题转开,他可不希望两人一直处在一个尴尬的气氛当中。
“好吧。”魏仁武瘪瘪嘴,恢复到正常的情绪当中,“你看看传国玉玺现在在哪里。”
岳鸣仔细看着笔记本上的地图,传国玉玺的红点在地图上没有移动,刚好停留在春熙路靠红星路的IFS商城。
岳鸣指着IFS问魏仁武:“传国玉玺在商场?”
魏仁武摇摇头,纠正岳鸣的说法:“应该说‘白马盗’在IFS。”
“他们难道把‘白马盗’藏在这个人潮拥挤的商场里吗?”岳鸣始终不能相信王子聪会把“白马盗”绑在IFS,就算大隐隐于市,这也太显眼了一点,万一“白马盗”闹出动静可不太好。
“不,‘白马盗’自然不会被藏在商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