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要培养的不是操作员,而是指挥员。要求我们不仅能象教员那样能干净利索的做下标准飘亮的动作,而且还能把动作要领刻记在脑子里,既会表达,又能示范讲解,还能帮助别人纠正问题。
训练中非常要求互帮互助。
除了班里组织练之外,大多时间是两人一组,分别互换角色,一个当教员,一个当老师。
这种教学形式收获确实很大。很多转身时甩手的,上身不正的,弯腿的,各种各样数不尽的"过疲动作"都被纠正过来了。
其实,按照区队长的说法,要改变一个有"过疲动作"的老兵,要比训一个新兵难得多。养成了坏习惯是很难在短时间之内改掉的。
为了改掉我们立正动作中的"站姿"问题,区队长用上了他的"绝招”。
中午,他布置了一项任务,每个学员准备六枚大头针和一张白纸。要求每次集中训练前先练10分钟"站姿"。
每个学员把六枚大头针分三个部位倒插在领子上。
这三个地儿基本成三角形,只要你稍歪一下头或弓一下背,针头就会刺进脖子的皮肉里。
"各班相互检查一下,针头有没有顶住皮肤。"
有的学员因为怕被刺痛,会把针头拉低一点,早就被区队长先知先觉的断了后路。
"不流点血训不出合格的军人!你们以为检阅的士兵那雄纠纠、气昂昂的形象和状态是怎么来的?就是日复一日这样练出来的。”
看起来白面书生一个的区队长,在训练场完全换了一个人。
那张白纸是用来治"罗圈腿"的。
虽然我们体检时都检查过站立的姿势,明显圈腿的直接就不合格了,但是很多人立正后两腿间还是会有缝隙。
立正时"两腿并拢挺直"这个"并拢"对我们要求是密而无缝的。
"不能漏光!”
这是区队长对我们的要求。
于是前半个月训练时我们口袋里都备着一张白纸,练军姿时夹在两腿之间。
下午太阳特别的猛,一动不动地在滚烫的水泥地上站1O分钟真的不好受。
出点汗根本不算什么,每天衣l服外都是白花花的汗水晒干后的结晶,后来都习以为常,关键那50多度的温度能够透过解放鞋的底烫到脚底上。
但我们又不敢动,一动纸就下来了。
每次总是有人会掉纸头。
"不能捡!”
“掉纸的学员,晚饭后不许出校门散步,自己练习10分钟。”
每一次练完军姿就象是一次精神上的解脱,那种对心灵的煎熬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而一旦解脱的瞬间所带来的放松和愉悦会不断激发我们向好的方向进步的动力。
一个人的成长多半是被逼出来的,当你知道自己没有退路的时候,那只得往前冲,除非你选择放弃。
所以我们慢慢的习惯这种"折磨"般的训练方式。
渐渐的,腰板挺起来了,头扶正了,精气神出来了,特别是靠腿的动作"劈劈“作响。
其实指挥员的动作最主要的是四个方面:一是口令响亮有力,下得准确。二是跑步的动作要标准。三是转身靠腿的动作要漂亮,这是绝对的加分项。一个清脆响亮的靠腿动作抵过十句废话。四是敬礼,象不象军人看他敬礼的动作就能知道八分。
我们训练的难度和强度是不断加码的。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