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裴风走出了洗手间,抬着双手走进了手术室,几个早已在现场做好准备的医务人员已经就位,就等着他上手术台了。
在自动门关闭前的片刻,任裴风朝着站在门外的湛纯斜睨了一眼。
“提醒蓝汐身边的那个保镖,让他最近谨慎些。”
自动门呼啸着关闭。
湛纯却是在听到任裴风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皱起了眉来。
素家当年的家产之争闹得很大,在业界也很出名。
但是他当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远在外围,后来和任裴风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也有听闻,素家人的手段不怎么干净。
如若不然,素远山也不至于下半辈子都得在轮椅上渡过。
国外世家财团之间的争夺虽然表面上还是商战。
但实际上是一滩深不见底浑水,没有人知道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那些人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湛纯只是想到了已经身死的冯陈君。
也许是在华夏安逸了太久,冯陈君的死已经足够震撼。
但实际上在国外,豪门世家夺权的过程之中,比冯陈君下场更惨的人不在少数,要人性命的机关设计更是常见。
任裴风拆开了一次性消毒的手术刀,刀锋在他眼前闪过一丝惨白的亮。
他想。
明明本应该离开的人却偏偏要跳进这潭要人性命的浑水。
蓝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在必要的时候,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你给关起来才好?
翌日。
并州国际机场。
素承云从飞机场的贵宾出口走出,他身后跟着一个用大围巾裹住半张脸,另外半张脸被巨大的墨镜罩住,几乎看不出长相的少女。
少女身材纤细,一双过膝的高筒靴被她踩得虎虎生风。
她一边向前走去一边拿着手机和对面的人喜笑颜开。
“嗯嗯,对呀,我这次回国就是要看看是谁这么不开眼,敢跟我抢未婚夫。”
电话那头是她一个在国内发展工作的小闺蜜,说是闺蜜,不如说是她们林家的跟班,从小把她舔得那叫一个舒坦。
“哎哟Jemy你可别说了,你在国外不知道,上次那个女人和素少的订婚宴我还去了呢,看着也挺一般的,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狐媚子功夫,听说还是任家少爷不要的女人,打过胎呢,真不知道她怎么攀上的素少,要我说啊,她就是不要脸!”
Jemy是林简儿的英文名,她在国外过惯了,熟悉她的朋友都这么叫她。
她听着电话那头的娇声抱怨,也是轻蔑地笑出了声音来。
“正常,我在国外也查过她,不过是一个小门户里出来的穷二代,没什么背景,像她这样的女人我在国外见得多了,无非就是爱慕虚荣贪图富贵,见到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死命地往前凑,想着能再次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要不要我先帮你去摸摸她的底?也顺便教训教训她,帮你出出气。”
林简儿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回话嘴角也是微微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