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雯好想把这人扔下去,然而终究做不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裴家的大院,裴信见状连忙过来扶着,还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刚才与你们家姑娘在山里看景,一不小心掉进了陷阱里,被里面的暗器刺了一下。”
端木墨言真想把裴信赶走。他忍受着被扎一下的痛苦就是为了与那个如冰块般的丫头靠近几分,谁要其他人多事?
裴信把端木墨言送到房间里之后,裴玉雯带着药粉进了门。她把药粉递给裴信,吩咐裴信帮他上药。
端木墨言眼巴巴地看着裴玉雯离开。他躺在那里,整个人唉声叹气的。
“公子,我给你上药吧!”
裴信的话刚说完,只见端木墨言狠狠地瞪着他。他一把接过裴信手里的药,淡道:“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裴信迟疑了一下,终究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端木墨言受伤的地方在后面,虽说不好上药,但是也不是不能上。他知道凡事不能太过份,让裴玉雯帮他上药这种事情连想都不敢想,更别说提出来。他就是想用苦肉计,让那丫头稍微心疼一下他。不过照目前来看,好像没啥效果。
“小姑子。”小林氏的声音从院子里响起。
正在房间里的端木墨言听见外面的声音,上药的动作停顿下来。
裴玉雯正在院子里陪那五只大狗玩耍,见到跑进来的小林氏,疑惑地看着她。
“衣坊那里出事了。你快过去瞧瞧吧!”小林氏皱眉说道。
裴玉雯松开怀里的大狗,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朝外面走一边询问小林氏:“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小林氏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裴玉雯听。
原来这次他们正在赶制一批舞坊的舞衣。舞衣要求布料轻盈,而且订制的又是极其名贵的婉月纱。莺歌因为有事情出了远门,验货的时候是莺歌的小姐妹轻月验收的。轻月跟着莺歌学了很久,一直没有出过差错。谁也没有想到她会把玲珑纱看成了婉月纱。虽说玲珑纱也很名贵,但是与婉月纱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而且,他们这次设计的衣服完全按照婉月纱的轻盈度而来,玲珑纱根本就撑不起这个设计。
“什么时候交货?”裴玉雯淡淡地说道。
“三天后。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婉月纱极其的名贵,就算现在定货,也要几天后才能拿到手。等拿到手的时候,对方又要催货了。而且,我们明明定制的是婉月纱,张老板却给我们玲珑纱。我们现在找他,他肯定不会承认。”
“谁发现这件事情的?”
“三丫头。三丫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要轻月把莺歌留下的样品拿出来对比一下。轻月本来还说没有问题,当拿了样品之后,所有人都看出来两者的区别。我瞧轻月的样子,她应该是真的没有认出来。毕竟这两种布料差距不大。”
此时,衣坊里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围着那些做好的成衣。轻月在旁边抹着泪水,哽咽道:“这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