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越并没有与他有眼神对视，而是面色认真地分析着：“一定是婆婆睡得好，状态才变好。”

这个理论，没办法说服靳斯年。

司越越却不打算继续聊下去，她见外面的天气很好，准备带靳母去晒晒太阳。

临出门的时候，靳斯年拦住司越越，并让护工推靳母下楼。

看这架势，靳斯年有话要单独对司越越说。

但司越越不想和他聊啊，靳母一出门，她便背对着靳斯年，装作很忙的样子。

“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安静中，靳斯年突然开口。

司越越没有回头，一边收拾保温饭盒，一边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到啦。”

靳斯年停顿了片刻，又道：“正如你听到的，我是个私生子，家庭环境很复杂。”

说完，靳斯年紧紧盯着司越越，想从她的言谈举止中，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

可司越越根本没有变化，语气很平淡地说：“巧了，我的家庭环境也很复杂。”

“我说的那种复杂，绝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哎，我也是呢。”

司越越说的是真话，可靳斯年却皱起眉，强调道：“我很认真，没有开玩笑。”

听出靳斯年言语中的严肃，司越越不由觉得奇怪。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回头看过去，并问：“难道我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

行吧，司越越的表情很认真。

可是……

靳斯年不太确定地问：“你真的能接受这些？”

靳父登门，只是个开始，也许以后，会有一件接一件不堪的事发生。如果司越越没有个心理准备，肯定会被吓到。

所以靳斯年打算将靳家的情况，一点点告诉给她。

只是不知道这一点点，能否被她接受。

靳斯年不自觉地凝神屏息，等待司越越的回答。

司越越则揉揉自己的鼻子，说：“为什么不能，你是我老公，只要在婚姻期间，你别被判我，你的一切我都能接受。不管你遇到什么，我也会陪着你，帮你解决。”

司越越说的理所当然。

靳斯年应该笑话她的自大，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与司越越对视片刻之后，轻轻垂下眸子，还用生硬的语气，说：“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胆大。”

“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司越越笑了下，继续收拾。

确定司越越看不到自己，靳斯年才抬头看着她的背影，眸色逐渐变得深沉。

他好像看入了神，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才猛地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靳斯年有些懊恼。

然后他握着手机，匆匆走出房间。

靳斯年关门的声音有点大，司越越被吓了一跳，小手还拍了拍心口。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护工推着靳母回来。

她见病房里只有司越越，便问：“斯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