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什么说的,上学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事,让你忘不掉。”
靳斯年眯起眼睛,赞同道:“的确有很多事,都忘不掉。”
“那就随便讲一个吧。”
司越越打两个哈欠,翻过身子,像小猫一样,缩在靳斯年的身边。
靳斯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回忆起来:“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养过一只小白狗。那只小狗很可爱,只有巴掌大,我去哪都要带着。但是有一天,我却找不到它。隔了很久,它突然出现了,你知道,它当时变成什么样子了吗?”
预料中的声音,并没有出现。
靳斯年低头去看,发现司越越已经睡着了。
不过靳斯年可没有睡意,他继续将那个故事说完:“我是在床垫下面发现它的,它已经被人切碎,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而且已经腐烂,生虫。我就在它的上面睡觉,我们还是日日相伴。”
虽然过去很多年,但靳斯年永远都忘不掉当时的场景。他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家族的人不会因为他是个小孩子,就会对他手下留情。
就靳斯年所遇到的种种遭遇,他没变成一个疯子,还真是不容易。
回忆到过去,靳斯年头很疼,准备去吃一粒安眠药。
可是司越越的手臂横在他的腰上,如果他起身,很可能会吵醒这个女人。
她好不容易才睡着,醒过来又要偷偷找吃的。
所以,还是忍忍吧。
靳斯年仰头望着窗外的月光,耳边是均匀的呼吸声,然后慢慢的,他的头不疼了,眼皮也变得很沉,之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靳斯年神清气爽。
司越越感觉很不好,因为她更饿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她需要眼睁睁地看着靳斯年,吃、早、餐。
其实靳斯年没想当着司越越的面吃早饭,是司越越偏要坐在旁边,眼珠都不错地盯着。
咕咚——
又一次咽下口水,司越越双手捧着脸颊,继续盯。
靳斯年面不改色地吃着,并在喝了一口牛奶之后,说:“不管你怎么看,我都不会给你吃一口的。”
“靳斯年,你的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不会,因为我知道,这样是对你好。”
司越越撅起红唇,很不开心。
不过还好,只要出了家门,司越越就可以摆脱靳斯年,随便找家早餐铺子,进去吃吃喝喝。
哎,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司越越不在靳斯年旁边坐着,她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就准备出门。
可靳斯年却跟着她一起走出家门,还说,要亲自送司越越去片场。
这个决定,让司越越露出一脸假笑,说:“你每天都那么忙,就不用你亲自送了。”
“怎么,你要自己开车去?”
“是啊。”
靳斯年晃了下司越越面条一样的手臂,说道:“现在的你,恐怕都没有力气握住方向盘。如果不想出事,就乖乖听话。不然,你今天就在家里休息好了。”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特别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