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觉得，他不能再让这女人疯下去，必须要找司越越好好谈一下。

然而当他回家的时候，竟然在家门口碰到了母亲。

靳母又瘦了一些，站在那里，时不时咳嗽一下。

“妈，你怎么来了？”

听到靳斯年的声音，靳母忙看过去，并抓住儿子的手，一脸难过：“哎，你的事，妈妈都听说了。都是我的疏忽，没能照顾好你，让你留下……这么大的遗憾……”

靳斯年感觉太阳穴在一跳一跳的。

他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然后问：“您……是听说什么了？”

“嗯，儿媳妇都和我说了。妈妈知道你难为情，但你是我的孩子，我不会笑你的。不管有什么难关，妈妈都会和你一起走下去。”

靳母给与儿子满满的爱和宽容。

但靳斯年现在只想杀人。

他攥着拳头，将母亲迎进房间里，脑子里，则幻想出好多种虐杀司越越的方法。

靳母又和靳斯年说了些话，大体就是自己认识什么什么医生，多么多么有能力，要靳斯年千万千万不要放弃。

靳斯年听得有些麻木。

这个时候，房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呀，应该是儿媳妇回来了。”

靳母想站起身，靳斯年却按着母亲的肩膀，说：“您在这里坐一下，我去找她谈谈。”

说完，靳斯年满脸杀气地走到司越越面前，不由分说地将她拽到书房。

“司越越，你还没报复够吗？就为了一点小事便想方设法地破坏我的名声，你的气度也未免太小了吧？”

司越越知道靳母就在家里，也知道靳斯年不敢将她如何，便放心大胆地说：“报复你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我想要个孩子。”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是夫妻，要个孩子很正常。”

“但是我们没有感情，你也见到过我的家庭了，一个不幸福的家庭，对孩子的摧残是你想象不到的。”

为什么想不到？司越越可是拥有这世上最糟糕的家人啊。

司越越冷笑，想要说话。

但靳斯年抢先一步，给出结论：“实话和你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做父亲。”

“你说什么？”笑容僵在司越越的脸上，她的眼神变得很犀利，“不想做父亲？你这是坑人！”

靳斯年并不这样想，他面色冷淡地说：“我可以在其他方面弥补你，但唯独在孩子这件事上，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与司越越，就是合作关系。

可以谈钱，决不能谈感情，孩子更是万万碰不得的。

但他这万万碰不得的东西，却是司越越朝思暮想的，也是司越越绝不会让步的底线。

她昂着下颚，声音中带着势在必得：“这个，恐怕由不得你！”

靳斯年已经给司越越足够的尊重，没想到这个女人还在得寸进尺。

这让他失去耐心，伸手就抓住司越越的脖子，并逐渐捏紧手掌：“别惹我生气，也千万别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不然这结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空气被攫取住，司越越无法呼吸。

这窒息感让她觉得好熟悉，上次在紫荆园别墅，也经历过类似的事……

司越越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大大的眼睛里，有很复杂的情绪。

她应该是害怕了吧。

靳斯年有点心软，松开了手指，但声音还是冷冰冰的：“一会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