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瑟这个话,王金桂心里突突地跳了一下。
大夫想了一下,“镇子上拢共只有两家铺子有卖砒霜,其中一家便是我家药铺。”
砒霜这种是毒物,但入药也能做治病的,不过能用到砒霜的地步不多,且价格高,是以这小镇子上,并没有几家药铺在卖。
“那我问一下,大夫有见过我去你们铺子里卖过砒霜吗?”秦瑟笑盈盈地指了一下自己。
大夫疑惑地看她一眼,还以为她是在说笑,但见秦瑟好似正儿八经在问,他便仔细打量了一眼秦瑟,微微摇头:“不曾,姑娘这般的好样貌,若老朽见过,必定有印象。”
谢桁听了,微微松了一口气。
王金桂却咬了一下牙,“不是还有另外一家铺子吗?也许你去的是另外一家,这家大夫自然不认识你。”
秦瑟闻言勾了勾唇角,朝大夫问道:“我还想问一下大夫,可曾见过她去你家铺子?”
她手一指,指的是王金桂。
见状,王金桂心里一跳,“你,你指我作甚?你自己下毒害人不成,还想污蔑我吗?”
“这位夫人……”大夫才看到王金桂,仔细看了一下,恍然道:“对,前天大雨,你不是来我家铺子上,买过砒霜吗?”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王金桂顿时变了脸色,面容扭曲,口齿有些结巴道:“你,你这个糟老头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我从来没见过你,再说了,今天我娘中毒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在家,怎么会是我下的毒?你肯定记错了,是她,是她去买的砒霜!”
王金桂猛地指着秦瑟,像是在提醒那大夫什么。
秦瑟这才了然,怪不得王金桂这么信誓旦旦,敢拽着她来县衙,敢情是准备好了后手,给自己找了个不在场证明啊。
“不会,我绝对没有认错人!那天下大雨,拢共就没来过几个人,只有你,穿着一双泥泞的草鞋,被雨水浇的昏睡石头。”而面对王金桂的指责,大夫却一脸肯定。
闻言,谢富贵也想起了什么,“前天……前天你是出去过,还摔了一身泥水回来……”
那天谢富贵还问过王金桂这下雨天跑出去干嘛了,王金桂说她去地里看了看,怕水淹得太厉害,当时谢富贵没想。
但现在仔细一想,这雨都下了月余,要淹坏地里的庄稼早就淹坏了,何必前天才去看?
难不成……
谢文和谢武心里都咯噔了一下,震惊地看着王金桂。
王金桂死命瞪着谢富贵,“你,你你别跟着瞎掺和,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咱娘中毒的时候,我根本不在家里,我怎么下毒?中饭可都是你们做的,跟我没关系,要是咱们家里有人下毒,也不会是我!这肯定是秦瑟在挑……挑拨离间,对,肯定是她在挑拨离间!你们别相信她呀!”
“是不是我在挑拨离间,你自己心里清楚。”秦瑟起身,谢桁微微抓住她的手腕。
她朝谢桁笑了笑,望着王金桂,继续道:“我才想明白,为什么你这么胆大,自己下毒还敢拽着我来县衙,原来是做了准备啊!你说你不在家,那好,我问一下二叔,她什么时候不在家的?”
谢富贵愣了一愣,不知道该相信谁,下意识地道:“中午,快做饭的时候……”
“那她真的没进去过灶房,没接触过饭食吗?”秦瑟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