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应辟方嘴角一扬,冷厉的笑容使得他满是杀戮的目光更为残忍:“凡是惹了我的人,我必然百倍报之。阮老宗主,这只是一个开始。”
竟然让他的女人受到了如此重的伤,不可饶恕。
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将人掳走,不可饶恕。
竟然让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来找人,不可饶恕。
但他更不能饶恕的是自己。
“应辟方--”阮老宗主的镇定已经不在,刚硬的脸庞怒火熊熊,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杀--”应辟方一声令下,数十名影卫腰中的剑刷刷亮相,在寒月之下划过一片片的亮花冲向了阮家的人。
顿时,一片兵器的交接声。
同时,不远处的村庄也响起了狗叫声,一声,二声,三声……很快,狗叫声成了一片。村庄有了灯光,原先的一盏到最后的通亮。
不一会,上百位村民纷纷拿着助具,扛掀和棒子跑了过来。
只是在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时,这些村民都傻了眼。
不一回,所有人集体向后转,瞬间跑得一干二净。
一盏茶的时间,阮氏所有的黑衣影卫被应家暗影消灭的干干净净,只留个持剑的阮老宗主一个人站着,他全身完好,衣裳连一丁点的破损也没有。
暗影们退回,退到了应辟方身后,静候命令,动作利落,毫无声息,足见这批暗影的能力。
阮家不是没有这样的暗影,只可惜阮老宗主这次失算,带出来的只是执行任务的普通影卫,所才会这般一败涂地。
“你为什么不杀我?”阮老宗主硬声问。
“我说过,这只是一个开始。”应辟方冰冷的直视着他:“阮老夫人的死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至于接下来,你睁大眼晴看清楚就行。”
阮老宗主捏紧了拳,如果没有那个庄清柔,瑾王此刻找到的已是夏青的一具尸体,而他也不至于受到这样的羞辱。
这只是一个开始吗?阮宗主转身离开,他接招。
“相公?”夏青只觉自己昏昏沉沉的,意识有些模糊了,这会她是依偎在应辟方的怀里的,可是这个男人没有理她,对她很冷漠,习惯了他总是粘着她,习惯了他的温柔笑意,夏青突觉得有些不习惯他现在冷漠的样子,真是奇怪了,前些日子她还在说不习惯他的闹腾劲的。
所以,没看到他温柔的样子,她不想昏过去。
应辟方只是冷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将她抱起的动作却是万分轻柔的,仿若珍宝般。
“王爷,大夫来了。”一影卫过来禀报。
应辟方低头看向夏青,夏青则是虚弱的朝他笑了笑,下一刻昏了过去,整个人脸色惨白的靠在他的怀里。
应辟方眼底闪过一丝慌张,声音里哪还有方才的镇定与魄力,惊惶的喊道:“大夫,快看看王妃怎么了。”
被半路抓来的大夫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赶紧把脉,把完脉又看着肩膀的伤口:“王妃肩上的伤口僻开了要害,并无大碍,只是她腹中的孩子……”
“孩子怎么了?”应辟方抓过大夫的手厉声问,心中暗恼自己看到夏青时以为她并没有什么事,虽然满身的血让他吓了一跳,但见她并没受到要害,因而只顾着生气忽略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大夫被应辟方的声严厉色吓了一跳,颤抖着声音道:“孩子,孩子有小产的迹像。”
“必须保住孩子,如果孩子不保,你的命也将不保。”
“小,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应辟方目光复杂的望着躺在怀里面色苍白的女人,既是心疼又是自责,但也有对她的埋怨,她将她自己的性命当做什么了?又将他对她的担忧视做什么?
她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王爷,贵妃娘娘还有一丝气息。”影卫过来说。
“让大夫先救王妃。”应辟方果断的道。
这次的春狩,以李贵妃与瑾王妃的突然失踪乱成了一团。方圆三百里都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然而,并没有任何的消息。
“王妃,王爷来了。”侍女进来禀报道。
庄清柔脸上一喜,匆匆迎了出去,见到封轩进来才要行礼,不想封轩突然一手抓过了她,俊美的脸上盛怒不已:“说,瑾王妃的失踪是不是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