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存在就是一种卑贱,你的身份,你的谈吐,还有你的长相……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夏青一声冷笑:“我的身份是应辟方的元妻,无配,就算你后来者居高,这点在别人的心中也变不了。我的吐谈,我的长相,就是能入了得王府进得了皇宫,你就算再讨厌,能奈我何?”
阮氏气得发颤:“夏青,你当真以为你斗得过我?”她只是还找不到机会而已。
“斗?”夏青神情恢复了平静,她看了看窗口,指了指外面一处道:“那应该是男人鬼混的地方吧?”
阮氏看了一眼,当看到那些薄杉露肌的女子正花枝招展的揽着男人时,脸一沉:“你,你竟然看那种地方?”
“你想去吗?”夏青突然问。
“什么,你说什么?”
“孩子的仇,我可是记着的。”
“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卑贱,一直那般不屑,那要是把你丢在那种地方,你说你是会自我了结呢,还是苟且如蝼蚁般的生活下去?”夏青平淡的看着用骇然目光看着自己的阮氏,她眼底的狠戾一点点森浓起来:“我不是吓虎你,而是真的很想这么做。”
“你不敢的,你不敢的。”
“就像当初你朝我儿子下手一样,我为什么不敢呢?”
“我没有那么做,不是我做的。”
“哦。”夏青不咸不淡的哦了声,又不温不火的道:“只要我认定是你做的就行了。”
“你?”阮氏睁大眼看着她,她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但夏青说的这话确实吓到了她,只要想到自己会在那种地方呆一秒,她就恨不得死去。
这时,车撵停了下来。
帘子被掀起,立即有宫人低头躬腰上前来扶着阮氏和夏青下撵,皇宫的正门,除了侍卫,没有人迹,清静,却让人不敢多说一句话。
红黄相间,是属于皇宫的颜色,也是让人敬畏的颜色。
黄色,那是天家的颜色,这是天下人尽知的事,它表示的就是威严,就是神意,更是一份肃杀,权利的象征,几乎没有人敢去轻易的触碰它,在它面前,所有人都是卑微的。
当贵妃李氏下了车撵时,目光无意瞥了阮氏与李氏一眼,阮氏的神情略带愤怒,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激动,轻易就能看出她此刻内心看到皇宫的波动,她竟然只在这个女人眼底看到了一丝丝好奇而已,除此之外,平平静静。
对于瑾王身边的人,皇帝早就派人调查了,知道夏青的出身,也知道她的那些事,可在她听来就只是好玩,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大事呢?应该也是以讹传讹罢了,皇帝的想法与她一样,可不,瞧瞧这女人,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不知道皇宫对一般人意味着什么吗?
想当初,她进了宫时,可比这阮氏还要激动万分。
“见过贵妃娘娘。”
五米高的皇宫正门,单就厚度就有十多米,而这十米,守着的侍卫就有近百人,一个个戒备森严,那份肃穆,仿佛只要有敌人随时就能拔剑似的。
与阮氏的拘束不同,夏青的目光始终在这些侍卫身上,她细细的打量,从头至脚,哪怕是他们的一个动作。
过了正门,立即有人抬着一顶明黄的车撵过来,就听得贵妃李氏道:“宫外与宫内的车撵颜色是不一样的,皇宫宏大,如果我们这样走,要走个半天才能进后宫呢。上撵吧。”
只有一顶车撵,阮氏不安的问道:“妾身们怎能与娘娘共乘呢?”
“这有什么,快上来吧,本宫啊喜欢你们,真心想把你当自个妹子一样疼,以后别说这般见外的话了。”贵妃笑说着。
立时,已经有人跪在了车撵前,贵妃一脚踩在了这人身上便上了撵。
方才是有小凳子给她们上车的,这回却是用人背……阮氏在踩上人背的一刻,突觉得自己的身份尊贵了几分,那份骄傲,那种高人一等的优越几乎盛满了她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