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尊者说:“命鬼出了来,宗主呢?”狂龙尊者这一问,众人也答不上来。魔尊命鬼嘿嘿冷笑。命鬼重现,陈浩然的怒火立即燃烧起来。陈浩然说:“我要杀了你。”陈浩然突然呜了一声。
陈浩然内心虽然狂怒,但他的身体终于也是支持不住,大口鲜血夺腔而出。魔尊命鬼嘿了一声。陈浩然使出六库尽开。魔尊命鬼说:“来吧。”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陈浩然怒火中烧,不顾身上伤势,豁尽仅余之力轰向命鬼。
一个刚经历大战,一个潜伏培元,面对如此不公平的形势,胜负几乎未战已分。陈浩然呜了一声。
魔尊命鬼使出欲火魔骨大手印。魔骨大手印本来已经是魔中绝学,现在更混入了足以烧毁人心元气的欲火,威力之大,虽然不致于上天下地唯我独尊,但普世之下,最多只有三个人可以挡得了,而此时此刻的陈浩然,肯定不是其中一个。
神魔相拼,天惊地动,陈浩然被震飞出去。姬横说:“保护 陈浩然。”为怕大正道乘机出手,姬横立即命黑衣卫护着陈浩然。幽冥公主说:“蠢材,伤成这样也出手,不死才怪。”幽冥公主说得不错,陈浩然不顾伤势硬拼,换来只是伤上加伤。
但陈浩然偏偏就有一股打不死的精神,虽然伤得无法站起来,还是虎目含威地盯着命鬼。魔尊命鬼说:“陈浩然,你就只剩下这几分力了吗?”魔尊命鬼说:“老子我刚刚吞掉大慈悲宗那块臭皮,现在全身都是劲。”“正想找人好好发泄,你这样窝囊不配。”命鬼挥拳击向涨起来的巨大肚皮,如同巨鼓地震得天摇地动。
一代邪魔大慈悲宗。原来最终被命鬼活剥生吞了,只剩下一副魔皮被缠成了腰带,围在命鬼腰间。手下说:“那厮,食了宗主?”魔尊命鬼说:“你们的宗主现在只能被我如厕后,用来擦屁股用,哈。”手下说:“我们要为宗主报仇。”
手下说:“我们要抢回宗主的圣皮。”狂龙尊者说:“你们不要。”魔尊命鬼嘿嘿两声。手下使出修罗万字印。修罗血爪。手下使出魔牛击日。
魔尊命鬼说:“不错,蚁多果然可以围象。”魔尊命鬼说:“但蚁到底是蚁,我一脚便踏死千百只。”魔尊命鬼使出欲火魔骨劲。
魔尊命鬼说:“不堪一击。”众尊者都是魔道中一等一的高手,但在命鬼盖世魔功面前,根本挡不了一招半式。
魔尊命鬼说:“废物。”另外两个手下说:“蚁多还是可以咬死象的。”手下说:“不错。”手下使出恶狮噬骨。但是众尊者杀人如麻。凶悍成性。除了狂龙尊者外,谁也不信命鬼能够以一挡十。魔尊命鬼说:“天真。”
魔尊命鬼说:“简直找死。”众尊者一浪接一浪攻到,命鬼一时不慎还是会中招。众人说:“将他分尸。”
魔尊命鬼说:“如果大慈悲宗用你们来大头阵,或者还有不死的机会。”魔尊命鬼说:“可惜现在已经太迟。”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大手印。
魔尊命鬼说:“你们只有送死的份儿。”手下说:“堵死他。不要让他逃出。”魔尊命鬼说:“我没想过要走。因为正想用你们来试兵。”魔尊命鬼抽出欲火魔皮鞭。命鬼拉出腰间的魔皮。手腕一抖,化成长鞭向众尊者攻去。
魔皮经是大慈悲宗毕生修炼出来的精华,命鬼是识货之人。只将大慈悲宗的骨髓内脏吸摄,用来提升魔功,令魔骨劲和欲火极乐诀融合。而大慈悲宗的一张魔皮,则成了他的贴身兵器。魔皮鞭如恶鬼临门,不但魔障被碎,众尊者都如泥塑木雕般被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转眼间漫天血雨,再也分不出那一块是谁的肉,那一节是谁的骨。
无欲和无骨书生说:“魔鬼。”魔尊命鬼说:“不错,好使好用。”命鬼回头盯向天子殿,本来死守的黑衣卫都胆战心惊。大殿之内,不可一世的雷霆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周天子同样也感到一种无法对抗的黑暗压力,令他从未动摇过的信念,也在开始颤动。周天子说:“魔,人间的魔莫过于此,难道我大周天下真的振作不起来?”命鬼正要大模大样地踏向天子殿,突然又停了下来。
不知何时,伤疲交煎的陈浩然竟勉力地站起来,整座王城之内,最疲惫乏力的人便是陈浩然,却只有他,可以令命鬼感到压力。魔尊命鬼说:“我早知你就是不肯罢休的。”陈浩然说:“命鬼。”
每点流光代表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突然见到大红莲的光点,勇公子顿时心惊胆跳。身形已随气旋而过,一下隆然巨响,不是神仙与勇公子破开石台而出。:“盟主,你们,没有事吧。”自然明说:“你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这样细小的地方装得下你们吗?”
不是神仙说:“你玩够了没有?我们去的地方,怎样说你也不会明白。”勇公子抬头望向石柱,竟然已经变得干枯剥落,了无生气。勇公子说:“天知道。”勇公子与天知道相识多年,虽然只是透过石台沟通,但多年来得到天知道的不断指点提示,早已视为良师。今日为了让自己亲眼目睹大黑天与盘古之战,不惜舍身牺牲,勇公子望着石柱不禁黯然。不是神仙说:“你不必伤神,大师兄虽大鹏逍遥于中天之内。”“但同样被困在中天内,你为他了结一场心事,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勇公子心想:大红莲。勇公子猛然想起最后见到大红莲的流光逝影,心中一阵探底不安。勇公子说:“小秋,我想。”不是神仙突然啊了一声。勇公子正想吩咐之际,四周突然地动山摇。勇公子说:“发生什么事?”忿怒明尊说:“妖尊来了。”
勇公子说:“妖尊?”自然明说:“什么妖尊?分明是有人在推山撞石,快走,否则地道塌下来不得了。”忿怒明尊与勇公子是以心传心的对话,外人无法听到。:“盟主,我们快走吧。”勇公子说:“嗯。”整座天道府也在摇动,来者非同:“师兄,别了。”阴阳老祖的弟子入门前后相差百年,不是神仙对上的师兄天极玄云,也比他大五十岁。乍遇这位一直以来只能听其传说的大师兄,既惊且喜,深觉天道玄机奇幻无穷,眼见师兄几百年修为,最终道门之外擦身而过,不禁唏嘘无限,黯然泪下。
自然明说:“不是前辈,你在哭?”不是神仙说:“我的事你少啰嗦。”自然明说:“我们墨家宗旨是扶老护幼,你不开心的话,我请你喝酒。”不是神仙说:“臭:“这里快要震塌,快走吧。”不是神仙说:“这些小把戏难得了我吗?”
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大水穿天。不是神仙以水劲护身,愤然出掌轰开正要坍塌下来的道顶。天道府外断剑无惧首先扑出,随后便是火狐和迷狐。断剑无惧说:“敌人在哪?”迷狐说:“白狐?”
迷狐回头望到石堆一边,躺着的竟是奄奄一息的白狐。白狐竭尽全力说话示警,但是迷狐极目望去,眼前除了一大片被破坏的情况,却没有半个人在。断剑无惧说:“这里没。”
断剑无惧话未说完,竟被一条无形的巨鞭重重抽中,登时撞死在山壁上。火狐说:“什么来的?”四周响起巨象吼叫之声,火狐架起神箭,但是眼前空无一物,不知应该射向何处。迷狐说:“火狐,我们快退。”
迷狐心知不妙,正想撤退,竟被一条巨大的影子压到身上。火狐说:“闪开。”火狐射出神箭,却被对方影子反压过来。火狐啊了一声。箭也断了。
迷狐说:“火狐。”火狐与迷狐的对情侣,眼见爱郎转眼间变成肉酱,痛不欲生。同样的阴影就像一只看不到的巨兽,并没有因为迷狐的咆哮而后退,反而再次压下来。突然,不是神仙说:“我不是神仙在此,何方妖物竟敢来犯?”不是神仙使出大善如水,激流破川。
不是神仙说:“何方妖物竟然如此巨大?”不是神仙经验老到,立即知道眼前是只看不到的巨兽。
不是神仙说:“何方妖物竟然如此巨大?”不是神仙经验老到,立即知道眼前是只看不到的巨兽。以不是神仙的功力竟然也被荡开。不是神仙说:“可恶。”
不是神仙说:“这种隐身妖术难得了老爷子我吗?”不是神仙两掌一拍,发出雷霆霹雳之声,所有邪术同时瓦解。不是神仙是玄学高人,立即看出对方是以隐身之术来偷袭。不是神仙说:“是象?”从来隐身之术是以人施法,从未见过动物能够隐身,不是神仙也大为惊讶。
巨象原来是由一个神秘人所驱策。不是神仙居高一望,只见天道府附近已经被五头巨大战象包围。战象所过处树木纷折,破坏力极为惊人。
迷狐此刻才知道断剑无惧和火狐到底是如何惨死。迷狐啊了一声。不是神仙说:“你这班畜生敢来毁我师兄的宝地?”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莫刚于水。不是神仙以凶猛绝伦的刚劲,轰得巨象也跪下。不是神仙大喝一声。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