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伯伯,您不要被表面所蒙蔽了眼睛,在我看来,安若雅并不是什么善类。”
沈郁的话意,薛万怀不是不明白,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如何!
突然,薛万怀想到,小六子曾经说过,在与安若雅见面时,她身旁还有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薛万怀当初并未当回事,于是,也没有继续追问,想必,应该只是安若雅的同伴。
“对了,沈郁,安若雅平时可有什么好友?”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薛伯伯,难道您想到了些什么?”
“哦,没什么,不过是随便问问!”
语落,薛万怀则凝重地注视起沈郁来。
然后,他伸出手,手掌拍在沈郁的腿上。
“沈郁,这件事情,已经知道了幕后之人是安若雅,并且,我也有警告过她,我想,就算了,你呢,也不要继续追查下去了,现在,我只想我的宝贝外孙女能够安然无事地醒过来,若是她醒不过,那么,我们在动手也不迟。”
闻言,沈郁明白,薛万怀既然都这么说了,作为晚辈的他,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好应了下来。
就这样,两个人谈论了许久之后,冯晓晓则来到了病房。
自从安歌进医院,冯晓晓同样是每天都会来。
推开病房的门,冯晓晓则立刻看到了薛万怀与沈郁整坐在沙发上聊着。
只见,她的脸上,带着清爽的笑容,缓缓走了过来。
“薛伯伯,您来了,沈郁,今天歌儿怎么样,还好吧!”
闻言,薛万怀则对着冯晓晓点了点头。
“嗯,老样子,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闻言,冯晓晓与二人打过招呼后,则来到了病床前。
果然,安歌虽然迟迟未醒,但是,气色的确是一天比一天好。
看过安歌,冯晓晓则想往日一样,去卫生间,清洗毛巾,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安歌擦拭脸,还有手脚。
不得不说,冯晓晓还真是一位好朋友,好闺蜜。
每天,出了上课,工作,其余的时间,都放在了照顾安歌的上面。
其实,她也很累,但是,她更希望安歌会早日醒过来。
毕竟,她觉得对安歌有愧,她没有保护好安歌。
当安歌出事那日起,她就在不停地埋怨自己。
她多么的希望,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安歌!
须臾,薛万怀则倏然起身,“沈郁,我就先回去了,没事的时候,你也多注意休息。”
语落,冯晓晓见薛万怀要走,则放下了手中的事物,上前来。
“薛伯伯,您要回去了么!”
“嗯,晓晓,这段时间,真是有劳你了,辛苦了。”
“薛伯伯,您说着话不久见外了,我和安歌,就不用说这些了,那薛伯伯,您路上小心。”
“嗯,好好,那我就先走了。”
语落,沈郁和冯晓晓则送薛万怀出门,冯晓晓则留在了病房门口,目送薛万怀离开。
沈郁,则亲自送薛万怀下楼,直到看着他上车,车子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回了病房。
送走了薛万怀,沈郁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他翘着腿,眸光则一瞬不瞬地望着桌子上的杯子。
他在思考,在想事情,他在想,安若雅为何会这样对待安歌!
一旁的冯晓晓,见沈郁回来了不语,而是一个人发呆。
于是,她则来到了沈郁的身边,询问沈郁怎么了。
“沈郁,想什么呢?”
闻言,沈郁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他望着冯晓晓,眼神有些犹豫。
冯晓晓见状,觉得沈郁是有什么事情,但是,又好像很为难。
“沈郁,出什么事了么?”
“安歌的事情,查出来了,只不过……”
沈郁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只不过什么?是谁做的?”
冯晓晓追问,沈郁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
沈郁沉默了许久,最终,再次开了口。
“是安若雅,刚才,薛伯伯已经告诉我了,是安若雅找人做的,并且,薛伯伯有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已经警告过安若雅了!”
闻言,冯晓晓被惊到了,她在怎么想,也没想过,会是安若雅找人对付安歌。
虽说,她们不是亲姐妹,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做呀!
殊不知,冯晓晓并不明白,这些豪门里的争斗。
豪门之中,明争暗斗数不胜数,每日的勾心斗角,岂是她这种小家庭能理解的。
但是,冯晓晓转头一想,安若雅能做出这件事,也不足为其。
不将别的,但看,安若雅能和林霆照订婚,就能看出,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若雅能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只是,薛伯伯怎么会就这样说过去就过去了呢!”
这一点,冯晓晓不明白,安歌对于薛万怀来说,就是他的命。
可是,为何知道了幕后指使人,薛万怀则就这样过去了!
“嗯,薛伯伯自然他的道理,既然,他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得知了这一切,冯晓晓见薛万怀与沈郁都这样说了,身为一位外人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最终,她也只好沉默下来,就算她再气愤与不解,也只能悄悄地咽进肚子里。
此刻,病房内安静了下来,冯晓晓与沈郁坐在沙发上,都不言不语。
须臾,冯晓晓将这份寂静打破。
“沈郁,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