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陆仁风父子自己焦头烂额,未必就有功夫理会自己。
“诸位,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白晨笑盈盈的与诸人拜别,带着张才与铭心,出了挽风亭。
白晨并未料到,他所抄的三首诗和三首歌所带来的后果。
白晨的最后一首诗,在众人看来,虽然也算是上佳,不过与之前的两首比起来,还是有不小差距,多半是因为这首诗是白晨随性的作品,只是为了讽刺陆仁风所作的。
不过另外两首诗,绝对算的上天下间一等一的好诗。
不论是为了好友所作的《离别》,还是饱含大气魄的《将进酒》。
当然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不只是这两首诗,真正让人回味无穷的还有三首歌,三首风格迥异却又曲风神奇的歌曲。
一首《沧海一声笑》豪迈不失飒逸,一首《算你狠》却是风格奇特,说唱与曲风完美融合,充满了另类的新奇,而《天下有情人》却是旷古般的抒情。而且男女合唱,双音交织出来的美感,更是让所有听者都觉得世间那么多歌曲,除了这区区的几首。再无其他佳作。
在短短的一日之间,三首歌和两首诗居然奇迹般的传扬开了。
……
沧州城春满阁,乃是沧州的四大青楼之一,其中从京师长安来的鸣翠姑娘,更是名动天下的花魁。
也不知道多少狂蜂浪蝶。愿散尽千金,只求一睹鸣翠的神采。
“陈公子,您今日怎么想起来我们春满阁了?”
老鸨热情的拉着陈公子,这陈有琪乃是沧州一大富豪之子,曾经多次求见鸣翠芳容,可惜一直都被拒之门外。
老鸨满脸厚妆,徐娘半老的拉扯着陈有琪,满脸幽怨的说道:“陈公子,我们春满阁的漂亮姑娘,可不只有鸣翠姑娘一人。春娇、秋蓉、夏荷、冬梅四位姑娘,也都是沧州城有名的花魁,比之鸣翠姑娘也差不了多少,多少达官显贵为了她们四人,一掷千金……”
陈有琪脸上带着几分傲气:“少废话,我只要鸣翠姑娘一人。”
老鸨一脸为难:“可是您该知道,这鸣翠姑娘她的规矩吧……不是老身为难陈公子您,只是……”
陈有琪却是递上一个字帖,傲气十足的说道:“请王妈妈代为转交给鸣翠姑娘。”
老鸨原本还一脸不愿,不过在摸到字帖下面夹着的银票。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好的好的,陈公子您稍作歇息,妾身这便去为您转达。”老鸨摇曳着半肥的臀部,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叫起来:“张龟儿子。死哪里去了,贵客上门了!还不给老娘伺候着,若是有半点怠慢,小心老娘剥了你的皮!”
鸣翠,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个流落风尘的可怜女子。
而且名字也显得有几分庸俗。许多曾经见过鸣翠容貌的人,都曾经感慨,这么一个庸俗的名字,根本就配不上这等绝代佳人。
不过却没有人知道,她是荻花宫的少宫主,蓝轩。
如果让人知道魔教之一的西域荻花宫少宫主,出现在沧州城,恐怕整个蜀地都要闹翻天。
门外传来老鸨的敲门声,从老鸨接近门口的时候,蓝轩便已经察觉到老鸨浮动不稳的气息。
“鸣翠啊,那个陈公子又来了……”
不需要老鸨多说什么,蓝轩已经知道她的来意。
她见过陈有琪,那个浮夸的富家公子,那次她不经意间被陈有琪望见。
自那以后,陈有琪便隔三差五的来求见。
“王妈妈没与他说我的规矩么?”蓝轩轻轻拨动琴弦,琴声委婉动人,透着一缕悠扬怡人的平淡。
“那陈公子只是递上名帖,并未强闯。”
这也是青楼的规矩,只要姑娘够大牌,那么便可以立自己的规矩。
当然了,作为恩客递上的名帖,哪怕是再不愿意,也是要看上一眼的。
蓝轩既然化名为鸣翠,又是汉唐有名的才女,她所立的规矩就是,想要见她,就必须能够作出一首她看的上眼的诗词歌赋。
“放门下吧。”蓝轩眉头微微一拧,脑海中想起陈有琪的个人身份信息,还有他看见自己的时候,那副色欲冲头的嘴脸。
从门缝下塞入一张名帖,蓝轩掌心稍稍一收,名帖已经落入手中。
翻开一看,蓝轩却是露出一丝惊讶,名帖上写着的正是《离别》一诗。
老鸨在门外候了半饷,便听到蓝轩的声音:“有请陈公子。”
不多时,陈有琪便心急火燎的跑上楼,到了蓝轩的门外,强忍着激动心情,故作平静的敲了敲门。
“请进。”
一声轻妙声音传来,陈有琪的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轻轻推开房门。
一位面带白纱的女子,正坐于榻上,面前摆放着一把精致古琴。
虽然白纱遮面,可是那鬼斧神工一般轮廓,根本就遮掩不住。
“陈公子,请坐。”蓝轩芊芊细手微微做个请。
陈有琪立刻回过神,连忙稽首行礼,匆匆忙的坐到蓝轩面前。
蓝轩目光流波,嘴角勾勒出一道笑容:“那首《离别》可是公子所作?”
“是啊是啊。”陈有琪连忙点头。
蓝轩的眉梢一拧,露出几分不快之色。
她能听的到陈有琪的心跳,只有说谎的人,才会有这种心跳。
“是这样吗?”
蓝轩平淡无奇的一句质疑,在陈有琪的脑海中,却像是一把悬剑。
陈有琪的脸色有些惊疑不定,就像是做了个亏心事,心绪不宁,想要说是,可是嘴巴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荻花秘术,问心术!
“这诗是谁作的?”
又是一句平淡无奇的声音,可是陈有琪却感觉,这是对良心的考验一般,让他容不得半分谎言。
“白……白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