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趴在哥哥怀里大哭,云烨皱着鼻子看天,明晃晃的大月亮依然挂在半空,这样的日子不适合大盗出动吧
把一个善良正直的好少年硬是给逼成了强盗,看来娶媳妇从来就是一个艰苦的工程,爱情很容易让人铤而走险。
单鹰一晚上都没回来,大丫担心的不行,云烨赶紧派出人手去长安打听有没有大盗落网,回报的消息让云烨头皮发麻,昨夜长安出现独行大盗,正真的是日走千家,夜盗百户,梁家的白玉璧,陈家的金狮子,孙家的夜明珠,陇西马家的玲珑塔,何家的白玉观音,
统统在一夜间不翼而飞。
大盗的行为简单粗暴,捉住每家的家主,逼问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梁家的家主才辩驳了一句,头顶的头发就被一剑削下来,现在很像回纥人,马家的家主才威胁了一下,一尺长的刀子就扎进了大龘腿,最可怜的是何家的家主何邵,全身被扒的裸的捆在柱子上喂了一夜的蚊子,老何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在大盗来的第一瞬间,就把抱在怀里的白玉观音送了出去,无奈,贼人认为他太龌龊,亵渎了神灵,专门惩罚他。
这是大事龘件,武侯,捕快,巡城司的兵丁,甚至百骑司像受惊的驴子,满城乱窜着追捕凶手,信誓旦旦的要把巨盗追捕归案,他们相信高大的长安城墙,贼人还出不去,一时间长安的城狐社鼠倒了血霉,被拿到官府,什么都不问,先抽三十鞭子再说,一时间飞天大盗的名声迅速的传扬开来。
早上到云家混饭的李泰对贼人的行为佩服之极,认为这比传说里的剑,仙还要神奇,李恪则忧心仲仲的担忧自己的才弄回来的三颗极品猫眼石的安全。
“贼人只不过是为了筹集彩礼,娶老婆而已,我认为这样的男人值得原谅,也必须原谅,虽然老何惨了点,可是谁叫他抱着观音睡觉的,活该啊。”
“烨子这话就不对了,这样的人只要投身军伍,很快就会飞黄腾达,怎样的女子娶不到,干嘛要做贼,除非他喜欢当强盗,或者这是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不能丢弃,就像黄鼠一样,现在还不是最想下到墓坑里。”
李泰挑了一块咸鸡蛋黄,放到嘴里品尝一下,点点头毫不犹豫的驳斥了云烨的观点。
李恪担忧地说:“这种事情只发生过两回,一回是在洛阳,一个贼人悍勇无匹,手持长刀快马斩人头,等兵丁们反应过来贼人早就远遁千里。再一次就这回,听长安府尹说,贼人乃是一个老贼,连面目都不遮,可谓胆大之极。”
三个人正在闲聊,只见一身青衣的单鹰从外面走进来,伸了个懒腰说:“树上睡觉到底很不舒服,好久没这么干了,起来腰酸。”
李泰,李恪顿时大笑,李恪指着单鹰说:“谁叫你总喜欢守在云家大小龘姐屋外的,你也是穷鬼,就不能学学昨晚的飞天大盗,人家一晚上就捞的盆满钵满的,好些个珍宝都被搜刮走了,尤其是以老何最惨。白玉观音价值三千贯。”
“那东西这么值钱我差点嫌恶心给砸了”单鹰一脸的侥,幸。
云烨的脸顿时就黑了,李泰手里的咸鸡蛋掉在地上都不自知,李恪的眼睛睁得很大,缓了一会李泰惊喜的抓住单鹰的手说:“达到原来是你啊,我小的时候就梦想有一天能做大盗,纵横山林,今天算是见着真的了。”
单鹰甩开李秦的手说:“我是穷鬼,为了讨老婆,没办法只好去别人家借一点,今晚准备再去借一些,多凑点,大舅哥是个势利眼,认钱不认人,没法子啊。”
李家哥俩一起鄙夷的看了云烨一眼,李泰继续说仰慕的话,李恪搓搓手说:“单兄,那些东西你拿在手里也不好脱手,不如卖给小弟,定然是高价,小弟对于那座玲珑塔早就垂涎三尺了。”
“我记得你们俩刚才还在声讨这种不义之举,为何现在就要同流合污”云烨看不惯三个人的丑态,插了一句话。
“君子之所以人不及,就在慧眼善识人,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这个道理,小小的瑕疵难掩大德,单兄身手高绝,一定感到寂寞,就如同我站在学识的高峰,四周望去,皆是庸碌之辈让人生厌,好不容易遇见一位,且莫用俗子眼光看待。”
李恪这就催着单鹰要去看宝贝,李泰一口喝完碗里的粥,也跟着要去看,三个人推推搡搡的就去了单鹰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