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在前面驾着马车,夏鸿升同那个宫中禁卫坐在车厢里面。那宫中禁卫因为不是通常那个已经认识了的,所以夏鸿升也没有什么话要同他说,都在车厢里面各自沉默着。
距离夏鸿升去向李世民禀报幽姬出现在了自己家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这时候李世民召见自己,想来也不会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事情,估计还是乱党的事情居多。不知道是不是李世民已经有所发现了。
夏鸿升看看那个宫中禁卫,想了想,问道:“敢为这位禁卫,陛下可曾还召见了其他什么人?”
那个禁卫抬头了头来,盯着夏鸿升摇了摇。
只召见了一个?夏鸿升有些吃惊,低下了头去,却不经意间猛然瞥见了一个东西来。
“停一下!”夏鸿升忽而出了声音,朝外面驾车的小厮喊了声。
“公子?”外面赶车的家丁停下来了马车,转头撩开了帘子问道。
“停一下马车,你且先去旁边等着。”夏鸿升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禁卫,对那个家丁说道。
家丁不明所以,放下了帘子之后跳下了马车,站到了旁边上等着。
夏鸿升紧紧的盯着那个禁卫,那个禁卫也抬起了头来斜斜的死盯着夏鸿升。
沉默了半晌,却才听到那个禁卫忽而开了口,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夏鸿升笑了笑:“宫中的禁卫从来不会在腰间带上匕首和短刃,这是他们的规矩。你的装束虽然同宫中禁卫一模一样,可腰间软甲下面短刃的痕迹却还是能看得出的。方才我未曾留意,可是一坐下来,就比较明显了。”
“小姐令我给你带个话。”那个禁卫装束的人往后靠了靠,说道:“棋盘上的黑子已经动了,白子若是再不走,就再也没有走的机会了。”
夏鸿升咧嘴笑了起来:“那也请你回去给幽姬带个话,就说她若要下棋,那是她的事情。本侯却是不喜下棋,所以那黑子走不走,跟我又有何关系。回去告诉幽姬,皇帝这回不让本侯插手。准备亲自对付你们。所以这件事情本侯不搀和,这是皇帝和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去斗智斗勇,跟本侯都没有关系。”
“小姐说了……”那个人还要开口,却被夏鸿升给打断了。
“不论你们小姐说什么。你都不必告诉我。”夏鸿升摇了摇头,说道:“既然这是你们小姐同皇帝之间的事情,本侯一丝也不想要插手,免得惹来一身骚,你也不必说了。”
听了夏鸿升的话,那个人立刻神色一狠,手往腰间一摸,里面就立刻多出来了一把短刃来,然后挑衅似的看了夏鸿升一眼,说道:“你最好还是好好听听小姐的话。你就不怕。我干脆在这里往你的脖子上面一抹?”
夏鸿升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那人手中的短刃,说道:“这却是你失算了,你大可来试一试,看看你的短刃能不能真的就往本侯的脖子上面划一刀。你走吧,回去把本侯的话转告给幽姬,她自己能够判断出来本侯说的是真是假。以后,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本侯了。”
“哼!嚣张至极,今日我就斗胆僭越,干脆替小姐杀了你。一了百了!”那个禁卫装束的人突然冷哼了一声,手中一翻猛地挥动起手里的短刃就朝着夏鸿升的脖子上面划拉了过去。
夏鸿升立刻往后面仰,忽而就突然听见耳边猛然传来一声巨响,马车车厢的木板立时应声而碎。一直手握指成爪穿过了马车车厢伸了进来。那人脸色骤然一变,立刻猛地往后躲开,就见那只手猛然间向上一掀,马车的车厢竟然立时碎成了两半,上面那一本立刻被掀飞了出去。
继而夏鸿升就赶紧身子一轻,眨眼间自己就被从马车上带了下来。
李奉站在夏鸿升的跟前。负手而立的盯着对面那个人,那人从四散纷飞的木屑之中落下来,脚底刚一挨着地面,就立刻又是猛地纵身往前一跃,身体犹如离弦的弓箭一般猛地激射而出,,倏忽间就到了李奉的面前。李奉却是动也不动,躲也不躲,笑看着那人到了他的面前来,将手中的寒芒划向了他的脖子。眼看那短刃已经快要划上他的脖子,却见李奉忽然间只是将脚一抬,轻轻往旁边跨了半步,一只手猛地一提,立刻就捏住了那人的手腕来,继而将他的手臂往背后一扭,登时就他的手臂拧了过来,继而膝盖一顶,那人便哐当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要说那人反应也是极快,在身体倒地的一瞬间里面立刻猛地就地一转,向李奉的腿上踢去,熟料李奉猛地纵身一跃,身体在半空中陡然翻了个跟头,拧着那个人的手臂又是一扭,顿时便听得了一阵咔嚓声响,那人便立刻发出后了一声痛嚎来。
“老爷子,留他一命回去给他主子带个话!”夏鸿升在后面喊道,面对李奉压倒性的实力,那个刺客全然不是对手了。
李奉笑了笑,停下了脚步,回来又走到了那个刺客的跟前,说道:“今日留你一命,记得回去告诉幽姬,她想要下棋,对手不应该是我,少在本侯的身上打主意,本侯从来不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