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徐伯伯关心!”夏鸿升向徐孝德躬身行了一礼。
徐孝德摇了摇头,说道:“静石,老夫晓得你不比旁人,你心中清楚,但凡所做之事,必然能考量前后。可你到底年轻,如今你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朝臣之中出尔之右者并不多。是以你才更加不能太过出格。今日之事,陛下虽未严惩,然却已触及底线。自古以来恃宠而骄的人,何曾有过一个好下场的?老夫这话虽然难听,但还是希望贤侄能够听进去。今日贤侄作为,实在难免有有恃无恐之嫌,也太过欠缺考量。便是为了救出那个女子又何如?贤侄大可以派人禀告皇帝,等喊出汉王之后拖延时间,等来了皇帝的旨意,贤侄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将人救走,送入段都尉处。结果是一样的,却并不会再落人口实。帝王心术啊,今日陛下虽然未曾对贤侄怎样,可难免心中生出芥蒂来。老夫希望,贤侄日后行事,能够多加考量,慎重作为,如此一来,老夫才放心将惠儿交给贤侄啊!”
“徐伯伯……”夏鸿升心头一阵紧张,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还没娶媳妇呢,就先让老丈人知道自己去救别的女人了……
“徐伯伯教训的是,这段时日以来,小侄的确是有些恃宠而骄了。”夏鸿升听了徐孝德的话,深深躬下腰去行礼谢道。不得不说,夏鸿升的确有一些这么的心思在里面。百花楼乱党的借口固然有用,但是夏鸿升也确实觉得以自己已经和将来会给李世民带来的好处,再加上这个理由,能够让李世民对这件事情重拿轻放了。
现下想来,这根本就是一种赌徒心理。
“好了,贤侄知道了就好,日后多加留心,毕竟伴君如伴虎啊!”徐孝德见夏鸿升是真的听进去了,于是笑着捋了捋胡须,说道:“去吧,去同惠儿说说话去,她今日心焦了一天,也等了你一天了。”
夏鸿升摇了摇嘴唇,忽而再次弯下了腰去:“伯伯……小侄有愧……”
徐孝德看看夏鸿升,突然又问道:“那女子听说是你旧日相识?”
“回伯伯的话,当初小侄与她在洛阳熟识,曾帮她夺得洛阳花魁,后来又在百花楼中相遇。”夏鸿升对徐孝德解释道。
“原来是她,老夫当初在洛阳之时就已有所耳闻,贤侄文才风流,助一女子夺魁,也是一桩佳话。”徐孝德说道。
夏鸿升赶紧再次道歉:“小侄有愧……”
“唉!罢了!老夫唯有这一个女儿,你需答应老夫,切莫让老夫的女儿受了委屈!”徐孝德盯着夏鸿升,说道。
“绝不会!”夏鸿升郑重的躬身说道。
徐孝德摆了摆手:“去吧!”
夏鸿升出来了书房,径自去前面找了徐惠,二人散步月下,徐惠也没有急于问今日的事情,倒是夏鸿升,一五一十的将今日所发生之事全都告诉给了她。
徐惠听来之后半晌没有说话,夏鸿升不禁心中紧张,忐忑的看着徐惠。
良久,才听徐惠问道:“夏家哥哥,若是今日被掠的人是惠儿,你也会去强攻王府么?”
“别说是王府,就是这天,我也要把它翻过来!”夏鸿升抓住了徐惠的手,声音低沉,近乎呢喃,但是却坚定无比。
月色朗照之下,徐惠忽而展颜一笑,转盼万花羞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