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七月是被帝都J大给录取了。
当严七月看着手机上的大学名称的时候,整个人浑身发凉。
她从来没有填写过什么J大,甚至整个帝都的大学,她没有填写过任何一所。
所以即使她没有被海都大学录取,也绝不可能会被J大录取。
这其中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她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拨通严景寒的电话的时候,严七月甚至还在幻想,希望是她冤枉了他。
“哥哥。”严七月揉了揉脸,说出的话带着几分沙哑。
那边传来严景寒温柔的声音,他似乎笑了一声,心情很好的样子,他说:“嗯,我在,七月,这几天没有我在你身边,你玩的高兴吗?”
严七月闭了闭眼,她紧紧攥着小拳头,即使再生气,声音却软软的,软软的质问:“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想报考外省的大学?”
听筒中,传来严景寒低低的轻笑声,他说:“我以为没有这件事,你永远都不会给我打电话了呢。”
严七月简直要被他这种态度气死了,她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几颗泪珠顺着她漂亮的眼角滑落,明明心里气的要死,却不知道该怎么骂他,只能憋着一张小脸,软软的质问:“哥哥咱们可以这样?你篡改我的志愿表,你这么做是违法的。”
“是吗?”严景寒的声音低沉,他问,“那七月会去告我吗?让我去坐牢?”
他就吃准了她不会,严七月被气的眼泪越流越凶。
这个男人太过分了。
闻礼说的没错,他就是个疯子,什么都按照自己的性子一意孤行,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或者说,他从来只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在她重新回到严家那一刻起,她就被盯上了。
这会儿严七月也算明白过来了,为什么重新回到严家的第一天,严景寒跟她说的第一句就是,他不是她的哥哥。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将她困在他亲手打造的牢笼中。
严七月挂断了电话,她甚至都不想再听到这个恶劣的男人的声音。
这时候,有人伸手递过来一张纸巾。
严七月回头看过去,郑梦琪正站在她的面前,对她笑了笑:“七月小姐哭的这么伤心,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不妨跟我说一下?”
严七月接过纸巾轻声道:“谢谢。”
郑梦琪顺势坐在了她的面前,笑道:“看到你就让我想起了我在美国的妹妹,她真的跟你很像,特别爱哭鼻子。”
严七月擦干脸上的泪,声音软软的说道:“我没事,谢谢你郑秘书。”
郑梦琪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客气,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穆总叫我了,我先去招呼客人,男人总是不太擅长这方面。”
郑梦琪原以为她在严七月面前提起穆延霆,严七月会顺着她的话问下去,但是很可惜,眼前的娇美少女,似乎对这个话题丝毫不感兴趣。
郑梦琪脸色变了变,再次笑道:“七月小姐今年刚满十八周岁吧?”
严七月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轻轻点了点头。
郑梦琪继续笑道:“可是穆总已经二十六岁了呢,好了,我那边还有事,七月小姐请自便吧。”
语气俨然一副女主人的身份。
严七月眨眨眼睛,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大概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妈妈在撮合她跟穆延霆的事情了。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反抗的意识太过强烈,严七月竟然想到了一个可以离开严景寒的方法。
···········
此时帝都。
严景寒慢条斯理的脱下身上的手术服,然后开始摘手套。
他将白色的胶皮手套摘下手,随手扔进垃圾箱,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你的意思是,上次车祸的事情,闻家也有插手?”
程俊明倚在墙壁上,说道:“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那位闻夫人,确实插手了,寒哥,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严景寒冷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当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去见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