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本能的,严七月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车里了的严景寒。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但是知觉告诉她,她的哥哥严景寒,不喜欢她与闻礼走了太近。
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问。
坐在车里的严景寒自然也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闻礼。
他眸光阴沉,静静地盯着不远处的少年。
他没有下车,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若是逼的太紧,反而会将严七月逼到闻礼身旁。
这就好比一对小情侣,正交往着,某一方的父母横插一脚,这样既不能让他们两个分开,反而会激起两个人的斗志,本来感情并不是很深的两个人,反而会抱的更紧。
严景寒看到闻礼伸手想要帮严七月拿身上的书包。
严七月扭动了一下身体,躲开了闻礼的手。
闻礼笑了笑,并没有生气,想要伸手在严七月的头顶拍了一拍,当最终却收回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严七月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两个人对视一下,一起进了学校。
严景寒就这么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两个人矜持又青涩的互动,眸中暗光流动,没人知道他此刻的想法。
他又想起了十二年前那场大雨,在霍家别墅里,两个追逐打闹的身影。
他们欢快的笑声,穿透雨帘,直击他的耳膜。
严景寒伸出颤抖的手,从车里面摸出一包烟,点燃。
他很少抽烟,只有在特别劳累或者疲倦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支。
一直到渺渺烟雾萦绕,他的双手才停止了颤抖。
五分钟后,他将燃到一半的烟按灭,重新发动了车子。
汽车发动的那一刻,他听到耳旁有一个声音在说:他该行动了。
严七月今天在学校里考了一天的试。
下午最后一门课考完的时候,大家归整了自己的课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韩小竹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
严七月以为她不舒服,推了推她,小声的问:“小竹,你怎么了?”
韩小竹抬起头,叹口气说道:“头疼。”
严七月问:“要不要紧?要不你跟老师请假回宿舍休息吧?反正都考完试了,一会晚自习就别上了。”
韩小竹摇摇头:“不管用,心理上头疼。”
严七月疑惑的问:“还有这种头疼?”
韩小竹认真的点点头认真的解释:“感觉自己这次考试又要砸了,头疼。”
严七月这次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次月考没考好,所以伤心难过呢。
严七月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虎背,柔声的劝道:“好啦好啦,这次没考好还有下次呢,要不一会儿咱们不吃学校食堂了,出去吃点好吃的吧?这样你就不头疼了。”
韩小竹抽抽鼻子,“不管用,想要不头疼,除非换脑袋,除了这个办法,什么法子都没用。”
严七月笑嘻嘻的问:“你想换成谁的脑袋啊?”
韩小竹脱口而出:“当然是班级第一名的脑袋了。”
说完才觉得后悔了,班级第一名,不就是闻礼吗。
闻礼这几次大考小考,成绩就跟稳坐钓鱼台似的,一直第一名。
大概是班级第一名这几个字说的声音太大了,又太有关注力,韩小竹话音刚落,周围就有人问,“你们说这次考试第一名会不会还是闻礼啊?”
“那还用问吗?肯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