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淮有点挫败的叹了口气,嘴里嘟囔:“先生本来就很喜欢……为什么要这样呢。”
昨天家里的佣人就被全部遣散了,空荡荡的别墅理就只有伊淮和陈立果。
陈立果下楼随便找了点东西填肚子,伊淮这才慢悠悠的从楼下下来。
“我要出去看看。”即便此时是伊淮的阶下囚,陈立果的语气和气势都不曾有一丝的弱势。
伊淮道:“好,先生想去哪里?我来安排。”
陈立果道:“先去看看c公司吧。”
c公司是他旗下的灰色产业,占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哪知伊淮却道:“c公司已经破产了。”
“嗯?”陈立果愣了。
伊淮轻轻道:“先生,我们现在所有的产业都是合法的……”言下之意便是,沈家彻底洗白了,是正经生意人了。
“你怎么做到的?”这才两年时间,就算伊淮是个天才,也不能轻易的解决掉困扰了陈立果十几年的问题啊,但陈立果也清楚,伊淮不是个喜欢撒谎的,他说解决了,那就是真的解决了。
“我自有我的法子。”伊淮笑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又菱?”
提到沈又菱,伊淮明显感觉到陈立果整个人锋利的菱角瞬间软化了下来,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酸涩,道:“先生就只喜欢又菱。”
陈立果差点脱口而出傻孩子我也喜欢你啊——但是他好歹忍住了,还露出冷笑:“难不成我还喜欢你?”
伊淮说:“我不管,我就要先生喜欢我。”
陈立果恨的牙痒痒,简直想去咬伊淮一口。
伊淮说:“我都等了先生这么久了——谁都没有我等的久。”
他这么说着,陈立果竟是从他的面容之上看出一点娇憨之色。陈立果一愣,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以前一直觉得伊淮没什么表情,现在看来,他哪里是没有表情,只是不想情绪外露而已。
这会儿正好在放寒假,沈又菱又和伊淮吵架,所以没有住在家里。
但伊淮带着陈立果去了沈又菱的住所,发现开门的人是个裸着上身的男人时,陈立果积攒的愤怒终于爆发了出来。
那男人依旧长得不错,还认识伊淮,道:“有事么?又菱还在睡觉。”
陈立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他进了屋子。
沈又菱住所的条件还是不错的,看得出伊淮也没有在物资上委屈她。
陈立果走在前面,伊淮跟在后面——他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可眼神里已然透露出些许幸灾乐祸的味道了。
“沈又菱。”陈立果敲了敲卧室的门。
“爸?你怎么来了?”沈又菱听到陈立果的声音就慌了,赶紧来开了门。
她一开门,陈立果就发现她脑袋上的进度条又往前走了几格,看来这小妮子是过的挺开心的。
陈立果说:“沈又菱,我出国治病,你就是这么背着我胡搞乱搞的?”
“爸!!”沈又菱穿着睡衣和陈立果撒娇。
陈立果冷着脸没说话。
沈又菱看见她爹的表情,赶紧想要岔开话题,于是她非常大声的问了句:“爸,你嘴唇怎么破了?”
陈立果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更黑了。
沈又菱也不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纯洁了,她越看越不对劲,道:“爸,你是准备给我找个新妈妈么?她也太狂野了吧……怎么耳朵后面都是草莓印。”
陈立果心说我要是把鞋脱了你会发现我脚趾上都有牙印,他几乎有些恼羞成怒的说:“到底是为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沈又菱赶紧摆明态度,说:“爸。你问吧问吧。”
于是陈立果把沈又菱好好教训了一番。
其实这几年除了不能见陈立果之外,沈又菱也过的不错。伊淮想要洗白沈家产业,自然有人不乐意,所以便有人开始把主意打到沈又菱身上。
但伊淮一次也没有让沈又菱陷入危险之中。
他保护着沈又菱,让她安安静静的读书,安安静静的谈恋爱,自己则挡下了所有的风雨。
陈立果感觉得到沈又菱的幸福——她是真的很喜欢她的男朋友,甚至有了结婚的打算。
陈立果问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去扯证。
沈又菱嗫嚅着说准备下个月去。
陈立果说:“所以我不来问,你就不打算告诉我对不对?”
沈又菱道:“爸,我这不是怕你生气么……”
陈立果看着沈又菱,目光有些复杂,他已经深深的感觉到沈又菱是不适合参与进沈家这些事情的,虽然她成长了许多,可是到底是被宠着长大的,如果就这么让她参与进来,恐怕会被那些人吞的骨头都不剩。
而且最最重要的,她的命运完成度在往前涨。
陈立果光看这个,就明白她此时是幸福的。
沈又菱的男朋友直到陈立果要走的时候,才出来打了个招呼,他叫了声伯父。
陈立果便说:“好好待又菱。”
那男人点点头。
陈立果说:“我们回去吧。”
伊淮说好。
二人走后,沈又菱坐在沙发上发呆,她说:“我为什么感觉爸爸笑的时候,像是在哭呢。”
男朋友说:“他大概是舍不得你吧。”
“而且好奇怪。”沈又菱说,“爸爸已经很久没有找过女人了……为什么一回来……而且他还被伊淮限制了行动。”
男朋友的表情有点纠结,似乎在思考自己该不该说一些话。
沈又菱说:“总觉得,爸爸不开心。”
男朋友摸摸她的头,低低的道了句:“那个伊淮,和你爸爸是什么关系?”
沈又菱说:“他是我爸爸从小养大的……之前爸爸去治病,就是他在管沈家,他还不让我和爸爸见面……怎么了?”
男朋友迟疑的说:“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伊淮……对你爸存着些……不该有的心思?”沈又菱的注意力全在沈煜城身上,他反而注意到了伊淮的异样,伊淮那种眼神,是个男人都清楚怎么回事。
沈又菱闻言强笑道:“不、不会吧,太可笑了——”然而她说完这句话,却想起了刚才在沈煜城身上看到的那些痕迹,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又菱?”男朋友说:“你没事吧?”
“不、不可能的——”沈又菱瞪大眼睛,面色惊恐无比,“他们怎么会,爸爸,爸爸是被强迫的!”
她说着就想追出去,却被男朋友拉住了,男朋友道:“你先冷静下来,就算这么出去问,也问不出结果的!”
沈又菱这才回神,她再此回到沙发上坐好:“对,你说的对……”必须得冷静,才能搞清楚一切。
陈立果的精神有点疲惫,早上用的栓剂在他的身体里化开,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伊淮憋了那么多年,要他节制简直就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开了荤的这几天,伊淮恨不得把陈立果撕开了一块块的吃进肚子里。
陈立果一把老骨头都要被折腾散了。甚至出现了自己会死在床上的错觉——这种感觉只有在末日那个世界的时候出现过,问题是那时候的陈立果还有泉水可以解决一下身体的疲惫,现在却只能硬撑着。
于是一周之后,陈立果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陈立果哇哇大哭,和系统忏悔,说他知道错了,请求总部支援。
系统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施主早些领悟该有多好。”
陈立果说:“……”一周没说话,这系统还行不行啊。
系统说:“我可以在你行那龌蹉之事时,在你脑袋放金刚经以达到净化灵魂的作用。”
陈立果说:“能说的通熟易懂一点吗?”
系统冷冷的吐出一句话:“精神阉割法。”
陈立果:“……”算了还是再忍忍吧,这系统还真是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啊。
伊淮进来的时候,看见陈立果在发呆。
他轻轻的叫了声:“先生。”
却见陈立果眼神里竟是流出几丝恐惧。
伊淮说:“先生,你别怕我,今天不做。”昨天医生才来了,和他说再继续做也不用叫医生,直接拖出去埋了就行了。
伊淮虽然有点不乐意,但也知道劳逸结合——这要是让陈立果知道了,估计会指着他鼻子骂滚你娘的劳逸结合。
伊淮说:“先生想不想出去走走?”
陈立果低低道:“不去。”他根本动不了。
哪知伊淮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变魔术一样的变出了一个轮椅,然后笑眯眯的说:“先生,我推你出去好不好?”
陈立果冷冷道:“我不想去。”
伊淮说:“可是外面下雪了……”这座城市下简直是奇景,伊淮印象之中,只记的他小时候下过一次。
陈立果依旧表现出了抗拒。
然而伊淮却转身去取了陈立果的大衣,道:“先生就依我一次好不好?”
陈立果心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好好好,依你依你。但是脸色还是阴沉着,看着伊淮把衣服披到他的肩膀上也不曾动一动。
伊淮说:“我最喜欢下雪了。”
陈立果就听他胡吹,他记得伊淮这小混蛋最不喜欢的就是冬天,因为一到冬天伊淮就会皮肤干燥甚至皲破流血——擦再多保养品都没用。
今年伊淮肌肤上也有破口子,不过身上不严重,几乎都是在手指耳朵嘴唇这些地方——所以从外表上来看,陈立果和伊淮居然出奇的一致,都是一副被人打了的模样。
外面雪下的不大,但地上已经积起了一层。
伊淮推着陈立果走在外面,陈立果坐在轮椅上,感觉自己是个韩剧里病入膏肓的病人,看着树梢上仅剩的叶子,简直想说出一句:叶子落下的时候,大概就是我生命结束的时候——之类的台词。
陈立果说:“啊,这雪,这风,这树叶!”
系统:“……”
陈立果说:“真是——好,漂亮啊。”
系统:“……”
陈立果说:“我的,生命,也被,这,雪景,净化,了。”
系统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陈立果:“真他妈的冷也不知道伊淮这龟孙大冷天出来嘎哈。”
系统:“……”
陈立果说:“你想说脏话吗?”
系统说:“想。”
陈立果说:“嘻嘻嘻,可是你不能说,我能说,嘻嘻嘻,*youman~”
系统:“……”干你爸爸。
伊淮看着陈立果凝视着树梢上的叶子,眸中神色一片黯淡,不由的心中一惊,他道:“先生。”
陈立果和系统飙脏话飚的正开心,被伊淮这么而叫的差点没把脏话说出口。
伊淮说:“先生,你在想什么?”
陈立果心说我在想系统什么时候回自爆。
伊淮说:“我知道你想离开我。”
陈立果心道,不不不不,大兄弟你想多了,按照系统天天念经的这个尿性下个世界我估计会变成草履虫几亿年后才能进化人类——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伊淮说:“但是不行。”他握住了陈立果冰凉的手,说,“你不能离开我。”
陈立果被伊淮浓烈的感情感染了,觉得自己再次充满了力量,能在这纯白的世界里打上圣洁的一炮。
伊淮说:“先生,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来找你的。”
陈立果此时的思维已经炸成了天边的一朵烟花,所以他听到伊淮这句话时,完全没有多去想其中隐藏的含义,想的最多的是:别来了,草履虫没菊花,来了也是白来。
伊淮看着陈立果眸子里的光黯淡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才让他的先生有了这么激烈的情绪波动。
陈立果说:“伊淮,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伊淮说:“嗯。”
陈立果说:“所以,你好好待沈又菱。”
伊淮本以为陈立果是想让自己放过他,却没有料到陈立果突然提起了沈又菱。
伊淮说:“我当她是我的亲妹妹。”
陈立果心中你还当我是你干爹呢……嗯,干爹?这个称呼是直接将他的用途直接描述了出来么?
干爹,干爹,爹是用来……
陈立果顿时被自己的思考路线吓到了,他觉得自己再也回不到当初的纯洁,要知道他当时听一个黄色笑话都要反映三天才能反映过来,至于现在——人家才说一句话,他就知道人家要将的黄色笑话内容是什么了。
伊淮说:“我会让先生幸福的。”
陈立果高深莫测的看了伊淮一眼,嘴里发出一声轻笑。
伊淮只当他在嘲讽自己,并未将之放在心上。
结果一周后,他就被沈又菱用一把枪指在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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