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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以死谢罪!
他们是被吓死的!
皇甫岐如是说。
谁是被吓死的?
商天涯。帝天。
两个早已成为符号的传奇人物。两个早已站在世界巅峰的强者。他们是被吓死的?
别说傅青对帝天极为了解,纵使根本没接触过二人,傅青也不相信那位传说中的妙门之神云飞扬有这等本事。
只是知晓云飞扬还活着,便失去了生存下去的信心?
傅青不信。并认为皇甫岐言过其实了。
也许——
也许当商天涯与帝天知晓云飞扬还活着的消息之后会生出担忧与不安。可他们终究是站在世界巅峰的人物。终究是风云半辈子的超级强者。又如何会如此没志气地用死来选择躲避?
那还是他了解的帝天么?
那还是神会之主帝天么?
见傅青流露出一抹不屑之色,皇甫岐微微一笑,问道:“你考虑得怎么样?”
“考虑什么?”傅青明知故问。
“加入我们。做一件注定会轰动全球的事儿。”皇甫岐自信满满地说道。
傅青从未见过皇甫岐如此自信。这种自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甚至能感染坐在不远处的傅青。
“抱歉。”
但傅青拒绝了。
皇甫岐的自信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来自云飞扬。
云飞扬是皇甫岐的师傅,但不是傅青的。
傅青凭什么因为一个云飞扬就言听计从?
傅三少素来单枪匹马,从来没认为旁人可以帮助自己。即便是云飞扬又如何?
他若无敌,为何避世三十年?
“我不愿意参加。”傅青正色道。“也没有兴趣。”
皇甫岐微微一怔,遂又抿唇一笑:“你知道吗?我一点儿也不意外。”
“哦?”傅青瞥了皇甫岐一眼。
“你若这样就答应。那你便不是我认识的傅青。”皇甫岐摇摇头。微笑道。“这些年燕京只有你敢跟商素心叫板。甭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始终十分欣赏你的勇气。起码比那些等到商天涯死后再攻击商素心的废物有胆魄。”
傅青面色从容道:“你想说什么?”
“你是一个不错的对手。”皇甫岐微微眯起眸子,意味深长道。“成功之路上若没有围观者,没有势均力敌的对手岂不是太寂寞?”
“你是我的对手。我衷心希望你能陪我走到最后。”傅青缓缓起身。深深凝视傅青道。“师傅说。夜幕之后,黎明初始。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也是一个令人期待的世界。你——做好准备了么?”
傅青眉头一挑,双眸中泛起浓浓的光泽:“时刻准备着。”
“很好。”
憋了三十年的皇甫岐自信大笑:“让我们一同开创这个令人期待的时代吧!”
商天涯死了。
帝天死了。
老一辈维系的局面瞬间崩塌。一个全新的世界展露而出。许多蠢蠢欲动的前辈以及势力也注定粉墨登场。
华夏拥有五千年悠久历史,亦是一个卧虎藏龙的东方帝国。在这个令许多人神往的国度,又会拥有多少令人惊艳的大人物陆续出场呢?
而这些人物又会在这个光辉时代创造怎样的辉煌?
所有人都期待着。
……
叶家在楚河看来是一个传统的军人世家。不止是后代拥有铁血彪悍的风格。就连叶军这种才几岁的小屁孩儿,也拥有极为严苛的门风。不敢有丝毫大意。否则——那位铁血大帅一定会让叶军发自骨子里的后悔。
但叶茗竹是个例外。
因为母亲,叶茗竹在叶家受到了极大的特殊关照。亦是铁血大帅唯一没办法的后代。
但经过叶正英的一番开导,叶茗竹改变了对铁血大帅的态度。
起初,她与铁血大帅争锋相对,再恶毒的言辞也能从她口中说出。可如今,她像世上最乖巧懂事的小女孩。对老爷子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反转。叫人跌碎一地眼镜。包括铁血大帅。
譬如叶茗竹为铁血大帅盛饭,铁血大帅便琢磨了好久才敢下筷子。吃完了也还心神不宁地怒喝普洱。似乎希望借此来稀释胃里的毒药浓度。可见这对父女二三十年来究竟结下了多大的梁子。
楚河眼见父女和好。心中也是颇为欣慰。在吃过某天的早餐之后,他主动向叶大帅提出告辞。
“怎么不多住几天?”
虽然没与叶茗竹摆在明面上说,但铁血大帅对于女儿的态度十分开心。那张威严之极的面孔上也罕见地浮现一抹笑容,冲副将楚河道:“住的不习惯吗?”
“不是。”楚河微笑道。“在叶家吃的好睡的好。怎么会不习惯?”
“那干吗这么着急?”铁血大帅忽然恍然大悟,问道。“是不是嫌我们老家伙在家里碍事?”
“当然不是——”楚河苦笑不迭,无奈摇头。“只是我有些私人事儿需要处理。不方便长住下去。”
“这样也行。”铁血大帅点头道。“年轻人是该集中精力多做一些正事儿。以免玩物丧志。”
楚河悻悻然道:“您教训的是。”
一番闲聊。铁血大帅热情邀请楚河忙完正事便回叶家长住。以后大可将这里当做自己家。也不知是因为楚河站在他这边教训叶茗竹还是对他这么个年轻一辈的神勇战士感到欣慰。楚河临走时还非得塞给他两条长白山,说是试试口味。
楚河读高中时习惯了抽红双喜,这些年也没因为身处环境而有所改变。即便当年长住彩虹镇,也会托人从华夏给自己一箱一箱的运过来。始终如一。这几天留在叶家每天抽铁血大帅递给他的长白山。试了几天之后觉得还不错。却也没打算因此放弃抽了多年的红双喜。当下也不拒绝,只是道谢后钻进一辆叶家安排的轿车。
叶茗竹亲自送他出了这片别墅区方才回家。楚河临走前嘱咐她好好待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谁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千万不要出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后者媚眼如丝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小小年纪居然还来教训我。”
楚河大笑,离开这住了好几日的叶家。
楚河倒不是真有什么大事儿。他在燕京本就没什么朋友。如今连老家伙也长住芳姨家。更是没什么去处。之所以不愿留在叶家,一是人家一家团聚总是叨扰不太合适。二则是他想回家看看。回自己的家。
那是一间三居室,搁在现如今的燕京虽然简陋,但要卖的话,也能卖出一两百万。算是老头子留给自己的唯一遗产。楚河之所以想回去是因为他嫌少来燕京。能像这次这般无所事事地来燕京溜达,实在罕见。故而想回家看看,顺便收拾一下久无人住的家。
毕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个从没人给他做饭,没人给他洗衣服的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
不论是仆人扎堆的萧山别墅,还是待自己极好的柳家。终究不能算做自己的家。
吩咐司机直接开往那栋残败的小区,楚河拧着大包小包送给看门的两口子。又跟二人聊了会家常,这才上楼回家。
家里因为年后便一直没人居住,沙发桌椅上已蒙上一层厚厚的灰。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吸进一大口灰尘。眼见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楚河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行李挽起袖子进行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