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风干的糖葫芦,该是糖糖手里最后的一串吧。
铁心源不露声色的接过糖葫芦放进袖子里笑道:“果子马上就要下来了,我不光会做山楂味道的,还会做各种样子的糖葫芦,等着,秋里就做。”
糖糖笑道:“多做点,汴河结冰之前我就要离开东京去蜀中了。
爷爷要去成都府任职,我要跟着去。”
铁心源皱眉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
糖糖眼圈红了,眼睛里泛着泪花道:“四月里旨意就下来了,爷爷说长江春水泛滥不好走,需要等入冬之后再溯流而上,这样安稳一些。”
“九月我会回东京,有些东西给你。”
糖糖眼睛里的泪水终于跌落下来,笑道:“我什么都有,就缺糖葫芦,其它的不必了。”
铁心源笑道:“当然是糖葫芦,黄门侍郎家的小姐,自然是要一路甜着去蜀中。”
糖糖低头小声道:“多谢世兄。”
说完话就打马离开……
铁心源瞅瞅旁边不断抽鼻子的巧哥道:“难过的人应该是我,你哭什么?”
巧哥抬起红红的鼻头道:“王八蛋才哭,我是伤风了。”
“哦!”
铁心源应承一声,就懒懒的往回走。巧哥大怒道:“糖糖不过是回东京而已,有什么好难过的,我伤风的如此严重,你就说了一声哦?”
铁心源抬头看看高大的巧哥道:“难道要我抱着你给你喂汤药不成?”
巧哥想想那个场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道:“汤药不用你管,婶婶正在熬制,你能弄几串子糖葫芦吃吗?
糖糖不说我都快忘记了。”
铁心源从袖子里取出那串干瘪的糖葫芦,咬下来一颗嚼了好一阵子才把它吞咽下去,捋捋脖子道。
“很早以前有一个叫做俞伯牙的,他在船上弹琴,有人在岸上听琴音,不论俞伯牙如何的变幻琴音,岸上的那个樵夫都能听懂,俞伯牙非常的高兴,就把这人引为知音。
后来那个樵夫死了,俞伯牙就把自己的琴劈碎了烧火,终生再不弹琴。”
巧哥迷茫的道:“说人话,知道我读书少还跟我讲古。“
铁心源笑道:“人话就是说,从今往后除了糖糖要求之外,我不会再给任何人制作糖葫芦了。”
巧哥一把夺过铁心源手里的那串干瘪的糖葫芦,咬下来一颗,才嚼了一口就吐掉了,不断地吐着口水道。
“已经发霉了……”
铁心源丝毫不在意,把糖葫芦上的干瘪果子全部都吃完了,这才丢掉竹签,背着手跟巧哥一起回营地。
自从铁心源看过赵婉的身体之后,她就在铁心源面前基本上就不讲究什么淑女的礼仪了。
即便是这样,一身淡绿色纱裙的赵婉抱着膝盖坐在铁心源的床上看书的模样依旧迷人。
屋子里其实很热闹,主要是狗太多,六条大狗围绕在赵婉的面前,不怕热的扑腾的非常欢实。
张嬷嬷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正在做针线,见铁心源回来了就笑着把狗撵出去了,她自己却拿着绣活坐在帐篷口不离开。
“糖糖走了?”
“走了。”
“你不难过?”
“不怎么舒服。”
赵婉无力的把脑袋靠在被子上有些难过的道:“我是坏人。”
铁心源笑着坐在椅子上道:“谁都不是坏人,都是好人,不管是你,还是糖糖,都是很好的人。”
公主听了铁心源的话,翻身坐起来怒道:“你竟然想娶两个?”
“做梦!”
铁心源和公主异口同声的道。
说完之后,两人又觉得这件事非常的好笑,不由自主的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未完待续。)
PS:最近因为孩子的事情压力太大,整个人都不好了,鼻子流血流的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