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八见杨怀玉不做声,眼中凶芒爆射,一棒子敲在张恭远的腿弯上。
张恭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
杨怀玉起身往桌子上丢了一块银子,就带着苏眉,铁心源准备离开。
路过曹八身边的时候,长叹一口气道:“曹八,你刚才要是硬挺着再挨我两拳,我还敬你是一条敢做敢当的汉子,现在你这样迁怒于下人,虽然免了两拳,却让我杨老大着实看你不起。
好了,从今后你我二人除了在长辈面前可以称兄道弟之外,就不要说话了。”
曹八笑道:“我不参加武举这总行了吧杨大,这个情分够偿还你了吧”
杨怀玉大笑道:“这恐怕由不得你了,你以为就你知道陛下那封还没有颁布的旨意吗老子也知道。
你等着,到了西北边地之后谁是好汉谁是孬种才会一一的展现出来。
曹八,你少拿我作伐,你不参加武举是因为你害怕去西北边陲丢掉老命,可不关我杨怀玉任何事。
这一次你就算是拿到了魁首,哈哈哈,也要去边地走一遭。
我不信你还能像以前的几位魁首那样,不用去边地,只需要在护军营里挂个名领粮饷混日子。
陛下可就在上面看着呐“
杨怀玉把话说完就带着苏眉和铁心源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恨不得把棒子敲在自己头上的曹八。
满脸是血的张恭远挣扎着站起来对曹八道:“少郎君,杨怀玉比我们想象的精明,苦肉计行不通,真是可惜了。”
曹八丢掉桌子腿一屁股坐地上道:“我们什么都预料到了,就是没有预料到陛下这一次会如此的愤怒,我姐姐说陛下在后宫暴跳如雷,没人敢上前说一句为我们解脱的话。
还说西北地我是走定了很可能还要面临最恐怖的境遇。
元衡,这一次辛苦你了。”
张恭远虚弱的道:“这不算什么,少郎君客气了,以我之见,杨怀玉的路子其实不错,少郎君也能走走的。
陛下难得看中武举,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少郎君在边地熬过三年,回来之后必定会高升,再加上郎君在后面发力,少郎君非常有可能出任要职。
不像您现在,即便是出仕了,也不过是勋衔,如今东京城中有勋衔的功勋之后多如牛毛,何日才能出头啊。”
曹芳一声道:“这个道理我也知道,可是一想到要去边地,我浑身的汗毛都能竖起来,那些荒蛮之地岂是我们能去的”
张恭远把身子继续靠近曹芳一些,低声道:“少郎君忘记了您祖上是怎么起来的当初老祖宗东征西讨的什么苦头没吃过
就是因为老祖宗吃够了苦头,才有曹家现在的荣耀。
富贵不过三代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的,而是无数豪门高第用血泪总结出来的一句话。
曹家的富贵到了郎君手上就已经三代了,少郎君您身为第四代,眼看着将门的权势已经渐渐式微,难道就没有一点危机吗”
曹芳仰面朝天躺在地上,随手一棒子打跑了过来看他的伙计,痛苦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道:“可是去了西北地,真的有可能会没命啊,要是没了命,再大的官我们也没命去当啊。
杨怀玉那个混蛋和我们不同,他在武功上可是真的下过苦功的,我这些年尽他娘的胡混了,要是真上了战场,就是被西夏人捉去当奴隶的命。”
张恭远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少郎君难道认为郎君只会让你一个人去边地吗您难道认为没有家将护卫,主母舍得让您去边地送死”
曹芳叹息一声道:“作茧自缚啊,现在即便是不去西北边地也不成了,咱们必须将铁狮子笼络过来。
在东京我们是天老爷,但是啊,一旦上了战场,铁狮子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张恭远将曹芳扶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脯道:“铁狮子这种人很好对付,他想要的不过是光宗耀祖,想要凭借一身的武艺为妻儿博一个好出身。
既然有所求,那就有弱点,高家对他过于苛刻了,少郎君只要放低身姿,礼贤下士,这种人就一定会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这件事尽管交给学生去做,少郎君在必要的时候出面就成。”
曹芳点点头道:“三天,三天后就是真正的大比之时,我要在那个时候看到成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