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季宗布走的让我有点懵,但是一想,那个女人估计对他真的十分重要吧,要不然,像是季宗布这样稳重的人,绝对不会就这么让我自己一个人去找好洛诗他们,望着季宗布离开的背影,我苦笑一声,攥紧了铭牌副牌便开始在每个监牢的牢房检查了起来,而经过这一番检查,我整人心里都开始发慌,这哪里还是监狱啊,这是真的地狱啊,这边每一个牢房之中关押的都是极为厉害的角色,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从他们身上的气息,我就能够感觉出来,他们的实力十分强大,至少,他们的实力都可以排在小战榜的前十名的样子,甚至,有的实力多么强大,我根本感受不出来,当然了,这边还有一些妖兽之类,一看这些妖兽就是十分强大的存在,但是,最终还是被神界的人给降住了,关押在这里。
我挨着监狱一个个的检查了一遍之后,终于,在最后几个牢房之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尤其是当我在看到那两道熟悉的身影的瞬间,我的心脏猛地就是一颤,是小哥和千门的高阳老前辈,他们此时手脚之上都被锁上了镣铐,这边的环境很差,但是小哥和高阳老前辈的身上还是十分的干净,这是一种人的修养,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我甚至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对着他们喊几声,跟他们说几句话,可是,我一只脚迈出去,想到了季宗布的话之后,却又抽了回来,只能是眼睁睁的远远的盯着高阳老前辈和小哥,他们在监狱之中,默不作声,都那么坐在地上,好像老了很多的样子,说真的,看到他们这般情况,我的内心十分的心酸,当初要不是我的离开了人界,或许,后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除了内疚之外,其他的就只能是想着离开这里,想办法,然后等待着机会,从这地下监狱将他们拯救出来。
深深的看了几眼小哥和高阳老前辈他们之后,我转身离开,我担心,我要是继续在这里站着看的话,我真有点控制不住,而等到我走到另外一个牢房外面的时候,看到的熟悉的影子,让我双腿都开始有些颤抖,有种按耐不住想要冲进去将她们就出来的冲动。这个牢房算是比较干净的,里面虽然什么躺坐的工具都没有,可是,仍然是十分的整洁,我看到,婆娑正在忙碌着什么,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看上去只有一岁大小的女孩,这女孩,是我的女儿小拾欢,在看到小拾欢的时候,我的鼻子禁不住一酸,我对不起我的女儿,这么久了,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可是,我真的都没好好的陪伴一下我的孩子,小拾欢在那边,蹦蹦跳跳的,十分可爱,可是,此时看在我的眼中,却满是心酸,而半藏公主也在那里忙碌着,她跟婆娑围绕着一道人影,那人影,被婆娑和半藏公主挡着,可是,即便是挡着,我也看的出来了,那是我最让我心疼的女人洛诗,而接下来,让我真的忍不住超前迈出一步的是,我听到了那一直指引着我和季宗布来到这里的婴孩的啼哭,竟然是从这牢房里面传出来的,那声音的来源,是被婆娑和半藏公主他们围绕住的洛诗。
我整个人在意识到了某种情况之后,眼泪忍不住真的就流出来了,,洛诗生了吗,可是,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怀孕的,之前,洛诗一直都跟陈莎莎疑惑,为什么婆娑那么容易就怀孕了,可是她跟陈莎莎总是怀孕不成,没想到,这么一段时间不见,洛诗都给我生了个宝宝了。我驻足,站在那里,眼泪流出来,我此刻,一点都不舍的眨眼睛,我就那么盯着看。
而婆娑和半藏公主忙碌了一阵之后,闪开,脸上挂着喜悦的笑意,紧接着,婴孩的啼哭停止了,选即便是一阵咯咯的笑声,听到这笑声,我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而随着婆娑和半藏公主闪开身,我看到了,看到了洛诗,洛诗还是那么美丽,还是那个我心中最美丽的女人,而此时,她鬓角微微湿漉漉的,被汗液打湿了,她十分温柔十分幸福的低头盯着怀里的一个襁褓,这襁褓,是她们几个女人,从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的布条组成的,看上去那么的寒酸,我看的心里很疼,很难受,我更是看不清楚那襁褓之中婴孩的模样,我多么想,洛诗朝着我这边走过来,走到门口,给我看一下那个襁褓之中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可是,洛诗没注意到我,他们都没注意到我,我站在那里,整个有些出神,猛然回过神来的时候,赶紧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刚才竟然不知不觉的就哭了,我一个大老爷们,想想也真是足够丢人的,可是,我真的好想跟他们在一起,可是,一道牢房门的距离,却是我现在无法逾越的鸿沟。
远处,有一批巡逻的人朝这边走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转身准备离开,在转身之前,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洛诗他们,我想,我多么想我的眼睛能够将她们的脸永远的定格在我的脑海之中,可我做不到,不过,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忽然之间,那襁褓之中的婴孩,却是哇哇的大哭了起来,婆娑和半藏公主都是十分着急的看婴孩为什么哭,洛诗也是不但的摇晃,甚至,将那雪白之上红晕塞到应该的口中,可是,婴孩还是啼哭,我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没想到,那婴孩啼哭瞬间便是挺住了,我真的忍不住了,再看一眼,我想,我就再看一眼吧,转身,却是看到,那襁褓之中的婴孩,一直肥胖的小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朝着我这边抓着,而此时,洛诗,下意识的朝着我这边扫了一眼,而这一眼之下,洛诗清澈的眸子之中,瞳孔似乎是缩了一下,眸子之中闪现疑惑,下一秒,她走了一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而我,再也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因为,那几个巡逻的侍卫马上就过来了,我只好迈步走开,而我一走开,那婴孩的啼哭,再次响起来。这啼哭,此刻,像是一根线,又像是一根针,牵着我,扎着我,让我的心脏那么难受,而我,真的不能继续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