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颐沉眉深思了会儿,说:“如果我说没有喜欢过人你可能也不会相信,不过既然选择了你,我就会对你好,也会对我们的婚姻负责”。
长晴陷入沉默。
可能这不是她想听的。
她更想问他跟管樱是不是发生过关系。
但首先,她的跟他坦白,她是管樱多年的好朋友。
他一定会很生气的。
她没动,任由他的『毛』巾擦拭过她细嫩的肌肤。
宋楚颐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揉』『揉』发梢,说道:“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去帮你买内衣”。
庆幸的是楼下就有内衣店,买单时,宋楚颐想到长晴那身幼稚到不行的背带裤,又挑了套女装。
坐电梯上去在十八楼停了下,走进来一位漂亮又明艳的女人,女人看到他时,愣了下,好半天,脸上才挤出一抹尴尬的笑,朝他颔首,“hello”。
宋楚颐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哪见过,他有时候在门诊部要见上百人,脸看的晕,路上也常常会遇到以前的病人或者家属跟他打招呼,他想这位大概也是如此。
于是便淡淡的点了点头。
阮恙按了关门键,目光扫了眼他手里的纸袋,burberry的女装,楼下就有家专卖店,价格不菲啊。
看来管樱这个前男友还挺有钱的,真是可惜了。
看样子是给女人来买衣服,应该找女朋友才是。
长得帅又有钱的男人要找女朋友确实容易。
电梯一到二十七楼,宋楚颐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用房卡打开门,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宋楚颐把衣服放床上,接到医院的紧急来电,附近高速公路上发生连环车祸,送来了不少伤者,医院里现在忙不过来。
他脸『色』一变,敲敲浴室门,“长晴,医院里有急患,我先过去了,衣服给你买了”。
长晴关掉水声,听到外面关门的声音。
出来时,屋里安安静静的,长晴心里划过丝落寞,女人有时候真的很矛盾,既烦他,不想看到他,等他一走,又想要看到他。
顶层,阮恙拿房卡打开套房门,上楼,玻璃房里,江朵瑶慵懒的趴在沙发上熟睡,餐桌上『乱』的狼藉。
她四处找了一圈,不见长晴踪影。
她摇醒江朵瑶,问:“醒醒,长晴呢”?
“唔…长晴”?江朵瑶『揉』着两只眼睛,“她不是也睡旁边吗”?
“睡你个头,她不在房里”,阮恙皱眉,“只有钱包和手机在,她狗都不在了”。
“那可能带着狗去哪里撒『尿』散步去了吧,她一个大人,又带着那么大只狗谁敢惹她”,江朵瑶捂着胃,昨天可能喝多了,胃不舒服,“我去趟洗手间”。
阮恙在沙发上坐了十多分钟,江朵瑶才筋疲力尽出来,苦兮兮的问:“长晴还没回来”?
“没有”,阮恙面『露』担心:“她不会喝醉了跑出去了吧,这酒店虽然正规,但总有些不正经的人”。
“谁让你昨天晚上出去接个电话就不回来的”,江朵瑶没好气的说:“那现在去找酒店的人问问”?
阮恙起身往门口走,刚拉开门,长晴牵着罗门站在外面一副正欲敲门的姿态。
“你可回来了,阮恙刚才还在说怕你昨晚喝醉出事了”,江朵瑶赶紧把她拉进来,问:“你是不是遛狗去了,一早就不见你”。
长晴愣了愣,看向阮恙,心里闪过丝疑『惑』后,干脆点了点头。
“你换衣服了”?阮恙打量她衣着,格纹的印花连衣裙,上回她的造型师还给她看过这套衣服,burberry的新款,她心中微动,忽然想起之前上来时看到那位宋医生手里也是提着套burberry的,一个念头呼之欲出却又觉得不大可能。
“…是啊”,长晴被阮恙盯得莫名紧张。
“你昨天不是没带衣服吗”,江朵瑶疑『惑』。
“早上弄脏了,我在楼下买的”,长晴心里后悔了,早知道她还是该穿上之前那套旧衣服的,只是罗本在上面踩了几个脚印,她嫌脏。
“我还想再睡会儿”,江朵瑶摆手,“我下午飞机去杭州”。
“那我们一道走吧,我要去机场”,阮恙拎上包和她一起下楼,“对了,刚才我上来的时候碰到管樱的前男友”。
长晴吓了跳,“你们有聊什么吗”?
“只是打了个招呼,不过我看到他手里提着女人的衣服,应该是有女朋友了”,阮恙盯着她,“不过真巧,他手里的衣服也是burberry的,和你身上的好像一模一样”。
长晴最害怕阮恙这样的目光,特别犀利,仿佛能将人灵魂深处都给穿透。
电梯直直的往下,长晴的心也直直的往下坠。
她想阮恙可能什么都知道了。
怪不得刚才她就一直在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低着头,头仿佛快卡到了锁骨。
阮恙愣了一阵,意识到什么,她骨头里泛出一股凉意。
电梯到负二层,她才开口:“真的是你”?
“阮恙,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已经结婚了”,长晴慌了慌,急忙解释,拉住她手,她怕阮恙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