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以辰的表现,在国内外都得到了足够的好评,国内自然是赞歌一片,获奖了最重要,得奖了就值得庆贺,在国外则对他的现场表现力和个人魅力予以追捧,一定程度盖过了压轴表演的说唱大神埃米纳姆的锋芒,有的媒体直接评价如果东方艺人都有了这水准,世界艺坛大家庭,期待所有人的加入,我们这扇门,为所有人开启。
祝贺的电话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宋得贤接电话接到想要呕吐,亏得杨以辰交给主办方在美利坚的联系手机握在张清新的手里,不然他会更忙,张清新在颁奖典礼结束后就调侃杨以辰:“我说什么来着,好几个私人宴会对你发出了邀请,要不要去看看?”说这话时的语气和眼神,将其内含义表述清楚,听得杨以辰直翻白眼。
回到酒店,他就一句话:“我们明天就回去。”
一首受争议的歌曲拿奖,表面上虽说欣然接受表现的很正常,心里杨以辰也很不服气,玛德,老子不拿出几首歌好好震震你们,还真当我是靠运气来到格莱美的吗?
兄弟传媒有国外电影公司的路子,杨以辰给大汪打电话就一件事,联系一家唱片公司,我想要发一支单曲。
在表演上,我需要学习,需要累积,在歌坛,要么是我不想,只要我想,十几年时间的经典歌曲足够我使用了,只要你成名了,成为了世界级的歌坛大咖,自然会有好歌送到你的手里,这十几年的歌曲完全足够自己使用,甚至都用不完。
宋得贤和容姐都劝杨以辰,他不想解释自己是斗气的行为,就算是我也是有底气这首歌能够传唱整个世界,而不是刚获奖就自己打自己的脸。
归途与孙丽和她的经纪人分道扬镳,尽管在格莱美上孙丽并没有蜚声国际,但在国内,已经鲜少有人不认识她,这对于刚刚出道的她来说,无疑是架上了登天的云梯。
来到美利坚的西部,刚下飞机,凤凰就已经等候在那里,直接带着几人购买飞回华夏的机票,老爷子不见客,谁也不见,活了近一个世纪,人情冷暖生死离别,看得太多了,他就一句话,不想自己的最后时刻被悲伤充斥,平平淡淡的迎接那一刻到来挺好。死亡,在他的身上早已不是悲伤难过的事,作为生命节点的终结和另一个节点的开始,老爷子要自己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死亡的到来,不会有惧怕,是期待,期待新世界向自己打开大门,抱着的是我对死亡之后的探究,而不是生命的终结。
张清新在大苹果市没有跟来是早已看透,乌鸦也只是满足杨以辰最后一点心意,才陪着他横穿整个美利坚,他心里也是早有计较,跟随老爷子在一起那么多年,太了解对方的脾气了,说不见,就一定不会再见,上一次,已然是告别。
回程的路上,杨以辰并没有在格莱美斩获奖项的喜悦,一半时间睡觉,一半时间整理剧本,不过几天的时间,燕京机场就已经门可罗雀,对比往日喧嚣一下子少了大半的乘客,航班还是那些航班,只见口罩下的安静,不见张嘴闲聊。
疫-情,越来越严重了,如今再也没有人敢小觑这看似普通的‘小病’,从南边向着全国覆盖的速度飞快,城市里,消毒水的味道随处都可以闻到,人群中,口罩渐渐多了起来。
“辰仔,今年的金像奖,公司建议你不要去参加。”
鉴于南方的情况,王静花还没有来得及恭喜杨以辰在格莱美获奖,就必须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在那边,情况更加严重。
杨以辰没点头也没摇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多月全华夏的百姓会经历一**上要蔓延到自己身边的恐惧,一点点,再不关注新闻的人都会去一点点关注报纸看电视的新闻节目,了解这疫-情的具体情况,每天都是坏消息,死了多少人,多少人被隔离,多少地区被隔离,大家都期待着有一天,电视新闻中突然宣布,疫-情得到了控制,大家可以继续照常工作和生活了。
杨以辰给师轻舞打过几个电话,多数时候都为关机,唯一接通的一次,能从语气中听出对方的疲惫,目前正在疫-情最严重的区域,杨以辰能猜到她大致执行的任务,别人做不了的残酷,估计都会由军队中的特殊部门来执行,譬如,不对外公布的某个区域全面封闭。
如果情况不那么严重,或许他会选择与金像奖擦肩而过,偏偏待到金像奖颁奖典礼的当日,香江的疫-情已经很严重,越是如此,作为公众人物就越应该站出来做表率,给所有的人民信心,告诉他们不要怕,我们的预防措施已经做得足够好,你们可以安心的工作生活。
杨以辰没有忘记今年的灾难,也没有忘记今年的愚人节有一个人和所有人开了一个生与死的玩笑,他没有机会结识那个人,也知道疾病已久的情绪绝非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开,他只能残酷的等待着现实的到来,哪怕自己当日将他拽下来,就救得了他吗?只不过让他换个时间换个地点继续生与死的抉择,甚至有时候杨以辰心里会想,那样的终结,真的就是坏事吗?或许在本人的心里,解脱,才是给自己最好的答案,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