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岱善现在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他拎起了药箱,朝前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身形,转过来从药箱里取出了两包药,放在了柳月的桌子上,“这药你收好,一包是迷药,一包是寒心草的草蜜。”
“好。”柳月将那两包药收了起来,寒心草的草蜜她认得。
岱善这才从柳月的房间匆忙的出去,出去之后他还不忘记将周围检查了一遍,再三的确定没有人这才放心的离开。
小草依然躲在原本的位置上,掩住了唇,等岱善走了,她飞快的跑了回去,和秀儿将刚才她听到的话说了一遍,然后又休书一封传去了太子东宫。
秀儿正在喝茶,闻言之后噗的一声,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你说顾思雨和顾思阳不是侯爷亲生的?”她瞪着一双大眼睛,诧异的看着小草。
“是啊。”小草也憋住了笑,点了点头。
秀儿愣是瞪着眼睛看了小草半晌才回过神来,一回神她就笑倒在了被窝里。
身在东宫的顾雨绮接到了小草的消息之后,反应不会比秀儿好多少。
她匆忙的起身,朝前走了两步,就连膝盖撞到了前面的花架上也都浑然不觉。
“你怎么了?”见自己的妻子一脸古怪的表情,云恪也放下了手里的书,午后的好时光啊,就是陪着老婆看着书,慢慢在花架下打发掉的。
“可是又哪里不舒服?”云恪关切的走过来,问道。
“我......”顾雨绮一阵的无语,还是将信递给了云恪,“你自己看吧。”
她都不知道该用点什么语言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汇,那就只能是“复杂”了。
顾怀中这绿帽子戴的......顾雨绮只能说好结实啊!
云恪看完信之后第一反应是笑,他只笑了一声,就偷眼看了看顾雨绮,自己就这么当着顾雨绮的面笑她的生父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太子殿下忙又将笑容给憋了回去。
见云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生憋出了一脸便秘的样子,顾雨绮只能叹息了一声“你要是想笑,就赶紧笑吧,比憋了,看起来蛮辛苦的。”
好吧。得了媳妇儿的话,云恪再也忍不住,呵呵的低笑了起来,不过他笑的还是蛮含蓄的,还算是给顾雨绮留了点面子。
其实顾雨绮也有点想笑,却又觉得很悲哀。
母亲爱上的那个男人竟然......将一个坏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当成宝贝一样护着。
到头来又是怎么样?还不是被秀儿又分走了他对柳月所谓的爱?
男人的爱啊,真的是不好说。
顾雨绮有点神色诡异的看着云恪,云初也察觉到自己媳妇儿目光有点怪怪的,他忙止住笑,“阿囡,你在想什么?”不行了,媳妇儿的眼神太古怪,他不的不问一下,“是不是觉得我笑的很不厚道?”
“我只是觉得你们男人真的是很善变!”顾雨绮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当初的顾怀中一心护着柳月,不惜为了她与我母亲吵架,现在呢?一转眼又被秀儿给抓在了手里,他一转身就要去掐死柳月。”
“这不能以偏概全吧。”云恪就知道顾思雨会胡思联想,忙撇清自己,“我就不会!”
“你当初为了张宛仪,也没少做蠢事。”顾雨绮诡异的看了云恪一眼。“这一世呢?你甚至利用了张宛仪的死。”
云恪开始滴汗,幸亏媳妇儿不知道张宛仪是死在他的手里的,不然的话,他的行径倒是真的与顾怀中那老匹夫差不多了。
“那不一样。”云恪马上说道,“我上一世是受她的蒙蔽,这一世我醒悟了。”
“顾怀中又何尝不是被柳月蒙蔽了?”顾雨绮起身,缓步朝房间里走去,“就连顾思阳与顾思雨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他都不知道!”
云恪忙追了过去,却被顾雨绮一把给推开,房门也在他的眼前关上。
“媳妇儿啊!”太子殿下开始挠门,“我与他真的不一样啊。你不要误会啊,我的心底如今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