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辰皱起眉头: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是我的表妹,可为什么他们说你是郡主?莫不成姑姑竟是嫁了个王爷?”
辛程愣了许久,才理解了秦亦辰嘴里的“姑姑”指的是张氏。
“表哥误会了,我是郡主不假,可不过是个空壳子,是当今圣上的恩赐,同母亲并没有什么关系。”
辛程不敢再多说下去了,就怕一时被他发现了不对劲。
“表哥莫要在疑神疑鬼了,有这心思不如还帮我去干点活。”
秦亦辰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辛程这么帮着他,他还想着她是不是骗人。
辛程给秦亦辰安排了工作,让他去收拾归类货架上的东西,他便听话乖乖的去了。
在搬东西的时候秦亦辰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我的手是这个样子?
手上五指的指模都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拇指手指上尤其厚。
从事什么样的事情,就决定着一个人的身体会留下怎么样的印记,自己手上这样的茧子,莫不是自己之前是个屠夫?
也不怪秦亦辰这样想,毕竟他听辛程描述的,他的父亲是个从商的,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个读书的,那就只能是个屠夫了。
可是好奇怪,为什么他喊“父亲”而不是“爹”?除了达官贵人,还是喊“爹”的多一些吧。
可他怕辛程生气,到底也没敢去问她,而是把这些疑惑一一记在心里,等待时间给自己证明。
这样平淡无奇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果然,张海玉便拉着北方的特产过来了。
没有人给他提前打个招呼,说明秦亦辰的事情,他一进门看到秦亦辰还以为是买来的下人,他之前也没见过秦亦辰,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直奔着后院去了。
秦亦辰也没在乎,只以为是来找辛程的人。
“二舅舅,你回来了!”
辛程很是欣喜,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
张海玉也很是开心,他有小半年没有见到辛程,直说她长高了不少。
辛程却是没有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急急忙忙的把秦亦辰的事情同他讲了一遍。不过也没有说他之前是什么身份,只说是之前相识的一个故人。
张海玉也理解,并没有多问,只是说自己知道了。
两人聊了许久,张海玉这才出来同秦亦辰见过,随意的聊了几句。
秦亦辰感觉父亲对他并不是很亲近,而且刚才在他进去的时候,随意的一撇,似乎是不认识自己一般。
不过最近稀奇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他也便没有放在心上。
没一会张海玉便让秦亦辰帮忙卸货,白捡了一个儿子,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夜间秦亦辰同张海玉住一个屋子,当秦亦辰想问一下张海玉关于自己更多的事情的时候,张海玉这是推脱着说自己刚从北方过来,一路累的慌,要歇息了,便不再同他交谈了。
秦亦辰都想着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怎么对他如此的冷淡。
反反复复的疑虑让秦亦辰整晚都没能睡得着,张海玉倒是的确在路上累着了,没一会就鼾声大起,闹得秦亦辰更加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