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恒捂了捂鼻子又放下了要对着闻八九天这会儿还算是没味儿的呢他还是捂了适应适应吧。李章恒进了考号仰头看着号房顶上的星星洞洞和已经被雾雨淋的透湿的号房内耷拉下肩膀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他这运气好象很不怎么样么。
李章恒放好横板将考篮放到横板上拉开最下一层还真有一卷细密的油布李章恒抖开油布比划了下站在凳子上照府里先生教的法子将油布上的带子仔细的系在屋顶檩条上系好下来仔细看了看见确实不漏了不由松了口气。要是一直漏他连卷子都没法写了。
刚才把李章恒赶过来的杂役从号房门口伸了伸头抬头看了眼油布哈了一声“竟然是个懂行的懂行也是个假懂行!”
杂役说完转身就走了李章恒没理他接着拿出抹布仔细擦干净横板凳子等摆好笔砚准备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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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和朱喜到的很快进屋一眼看到郭胜都是一怔朱喜脱口问道:“郭爷怎么来了?杭州科考这事儿娘娘知道了?”
朱喜一句话问出陈江没说话脸色却有点儿变紧盯着郭胜等他答话。
要是娘娘都知道了那这案子可就不是小案子了。他最恨科举舞弊。
“不是杭州科考的事儿我刚刚听金贵说起我是送四爷到这两浙路考秋闱的。”
“什么?”朱喜和陈江异口同声。
“坐下说话吧到底怎么回事。”郭胜郁闷之极的示意两人坐下说话。
“四爷已经进场了?”陈江一边落座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瞧你这话问的。”朱喜暼了陈江一眼这话问的真傻。
“到底怎么回事?”郭胜没理陈江那句问话这还用问么。
“二十天前我和老朱还有金贵过富阳想着秋闱在即就耽误了一两天看了几场文会江浙一带文气之厚确实了不起看了两天正要走早上吃饭的时候听邻桌两个秀才是一对堂兄弟在商量要不要花银子买个考号看样子家境不算富裕商量了半天打算买一个给把握大一点的弟弟。
贡院小吏杂役倒卖考号这事儿时常有不算太大的事儿可那两个秀才敢在吃早饭的那种地方人来人往之处商量这事儿言语之间理所当然我和老朱就觉得不寻常了小吏如此这小官必定好不了。
我和老朱商量了老朱就想法巧遇结识了那一对堂兄弟打听到了不少事儿接着一路跟进杭州城到现在大体可以确定两浙路学政不清白。”
陈江的话有详有略明了直接。顿了顿又看着郭胜补充了一句“学政上不清白这事两浙路学子中间只怕人人明了。”
郭胜嗯了一声片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两浙路学政不清白还人人明了他带着四爷跑到杭州城来考秋闱不成了大笑话儿了?
这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