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噗一声笑起来“十七叔也太……过了。”“可不是过了过份的厉害到后来人家都不肯跟十七叔相亲了再后来十七叔这名头就起来了这亲就更难了太婆有一阵子愁的不行可十七叔自己一点儿也不急说要是没缘分那就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也照样热热闹闹。”
李冬想着阮十七倒也是他一个人骑在马上看着也让人觉得十分的热闹欢喜。
“后来翁翁劝太婆人生定数各有缘法太婆这个人我跟你说过的太婆就说算了算了老十七成亲这坎过了后头的坎还不知道怎么不得了就留着这个坎看着吧。”
李冬失笑阮姐姐一家人都极有意思。
“我跟将军定亲后有一回十七叔看上了一家的姑娘结果上门一提亲人家姑娘一听是十七叔当场吓哭了你没看到十七叔听到这信儿那幅样子象见了鬼一样一头冲进屋里对着镜子直勾勾看了大半天说竟然有人看不上他。”
李冬觉得她应该叹气表示同情可这气没叹出来却笑个不停“十七叔这是……自己……”
“自作自受么。”阮夫人不客气道。
李冬抿着嘴儿笑。
“其实十七叔这个人极好他就是……怎么说呢照将军的话说十七叔是太不掩饰了比如说都说好男不和女斗或是说她那样的人你别理她别跟她一般见识你让一让不就行了到十七叔这里就不行。”
阮夫人努力说着她十七叔的好可又不敢说的太过。
“我有个婶子嫁过来四五年就守了寡守着一儿一女这个婶子很不讨人喜欢便宜占尽嘴上手里从来不饶人你跟她多说一句她就哭她命苦孤儿寡妇的连自家人都欺负一大家子都让着她。”
李冬听的皱着眉大伯娘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真是这样。
“这个婶子就跟十七叔从来不敢不讲理更不敢占十七叔的便宜因为十七叔打过她不只一回。”
“啊?”李冬惊的嘴巴都张大了随即立刻问了句:“肯定是十七叔小时候打的长大了……”
“哪是小时候那时候十七叔都十五还是十六岁来翁翁让他协理族务我们家人丁兴旺人多嘴就杂就有人找十七叔告了一堆这位婶子的事十七叔就带着几个婆子把这个婶子拖出来当众往脸上打了一顿巴掌还指在婶子脸上说那婶子恃弱凌强什么的。”
阮夫人端起杯子抿了几口茶看着蹙着眉头的李冬叹了口气“这话咱们两个能说我是觉得十七叔打的好恃弱凌强这话也没说错。”
李冬赶紧点头“我也这么想从前我家里那位钟嬷嬷就是这样有一回岚哥儿生病吃饭前阿娘先盛了碗汤给岚哥儿钟嬷嬷就坐在门槛上大哭说阿娘欺负她是个奴儿这是拿一碗汤砸她的脸。”
“我就说你是个明理的可这事儿后来传出去就说十七叔连寡妇都欺负不过好在十七叔不在乎太婆也不在乎。十七叔胡闹是挺胡闹的不过要说混帐我真没觉得他混帐不是因为他是我十七叔十七叔跟将军十分要好将军说十七叔胡闹可从来没说过他混帐。”
阮夫人一边说一边看着李冬。
“我觉得你十七叔挺好也没觉得他胡闹那天从婆台寺回来路上遇到你十七叔说话什么的特别好。”
“你真觉得十七叔特别好?十七叔也这么夸你还说……”阮夫人笑起来“他都不敢相信你姓李。”
李冬呃了一声这话什么意思?
“十七叔被阿夏和楠姐儿吓着了说那是两只小雌老虎。”阮夫人靠近李冬一边笑一边低低道。
李冬呆了片刻唉唉唉的笑起来“这话……楠姐儿自己说她和阿夏一对大老虎。”
阮夫人哈哈笑起来李冬也笑个不停。她这两个妹妹确实难惹的很哪。
两人正笑个不停一个小内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阮夫人在吗?太后娘娘吩咐小的过来看看夫人在不在若是在请夫人过去一趟。”
阮夫人急忙站起来一边答应一边示意丫头举了镜子过来对着看了看低低和李冬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李冬忙点头示意知道了阮夫人出门跟小内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