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夏打断了郭胜的话“舅舅知道了?阿爹呢?”
“还没告诉李县令我想着他知道也就是知道令尊胆小心细倒不如等这事尘埃落定了再告诉他。”郭胜先解释没告诉李县令这件事。
李夏嗯了一声她也是这个意思这会儿阿爹不知道比知道好。
“徐大郎心绪不静出门逛街去了。”郭胜接着说徐焕“徐大郎是个难得的明白人略一指点立刻就能悟了。”
李夏又嗯了一声低头开始描字。
郭胜看着她犹豫了下低声问道:“伯府那位大爷不会有事吧?”
“不知道。”李夏没抬头手里描着的字也没有丝毫停顿随口答了句、
郭胜看着她流畅的描着字的手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伯府那位大爷至少没什么大事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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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五月的熏风里透着刺骨的寒意和浓浓的血腥味儿。
大理寺后面那座阴沉沉的地牢里永宁伯府老大李文杉和老三李文林一人提了一个食盒跟在狱卒后面腿脚发飘一步一挪的下了湿滑的石头台阶走过一条晕暗的、长长的过道。
前面一支火把插在石头缝里那火烧的象鬼火一般照着地上一个挨一个的锦衣囚徒。
狱卒叮叮咣咣开着铁门李文杉和李文林紧挨在一起站在狱卒身后直直的看着蜷坐在地上的明尚书和明大公子。
听到动静明尚书抬头看过来狱卒已经开了锁推开铁门“半刻钟别多耽误这都违了禁令了!”
“明世伯。”李文杉抖着腿挪进铁门看着神情灰败的明尚书嘴唇抖了几下眼泪成串掉下来。
“大郎。”李文林紧跟其后蹲在明大公子旁边伸手扶在明大公子肩上一脸的泪。
明大公子看着他想笑却泪水横流。
“你来了……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能到这里来?你不该来。”明尚书看看李文杉又看向和儿子面对面哭成泪人儿的李文林“我这案子不是舞弊你不该来你和文林……你阿娘知道吗?”
“阿娘知道阿娘说……我知道世伯的意思阿娘也跟我说过阿娘说要是阿爹在家也会来的还有五弟是五弟求了秦王爷……我和三弟……来给您和大郎饯……我给您带了酒菜您……说是明天……明天就……”李文杉语不成句眼泪流个不停。
这是他头一次这么近的经历家族覆灭转眼人头落地这样的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