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是……”
“不是?你当你做了个芝麻官儿不得了了?你就是官身了?那冬妮子就是官家小娘子了是吧?你可真敢想!哪家结亲不得论三代不用论三代论到你娘头上就是个奴儿奴!”钟老太太接着往李县令脸上喷唾沫星子。
“我打听过了那王同知家资巨富阔绰的不得了年纪青青就是四品官了往后多大的前程呢?人生的又好看姐儿爱俏冬妮儿肯定喜欢太太又是商户出身我跟你说冬妮子过了府一年两年生了儿子什么妻不妻妾不妾的……”
“老太太您别说了!”李老爷呼的站起来这一会儿他是真急眼了没有老太太就没有他老太太让他怎么样都行可要是让他的女儿给人家做妾他宁死也不能答应!
“老太太您要怎么样都行可冬姐儿还有阿夏无论如何不能给人家做妾我就是死了……”
“你这是跟我说话呢?你竟敢跟我说这样的话?当年我没日没夜的护着你……我舍了命……”钟老太太顿时泪如雨下。
“老太太是我的错刚才有点儿急了不该跟您这样说话……”李县令立刻软下来低声下气了几句就说不下去了只垂头丧气站在钟老太太面前。
“……宁做富家妾不做穷人妻!我活了这么大年纪我什么没经过没见过?在伯府那个恶人窝我舍了命护着你长大我经过见过的多了我告诉你……”
“老太太!无论如何哪怕我死了也不能让冬姐儿和阿夏与人为妾!无论如何都不行!”李县令声音虽低却极其坚定这是他的底线他的孩子是他的底线。
钟老太太不哭了瞪着李县令李县令低垂着头不响不动钟老太太瞪了一会儿双手一拍大腿放声哭起来。
李夏听到这里掂着脚尖屏着气跑出十几丈回头看了眼那间这座后宅最居中的上房愉快的转了几个圈连蹦带跳走了。
她知道怎么对付阿爹和这位老太太了。
李县令回到前衙没多大会儿钟老太太就病倒了徐太太急忙让人去请大夫带着李冬赶紧过去问候侍候。
晚饭时李县令闷闷不乐李夏不时瞄他一眼李文山瞄一眼李夏再看一眼阿爹阿爹这不高兴跟阿夏有关?
李冬托了只炖盅送到李县令面前“这是人参老鸡汤隔水炖了三四个时辰阿爹这些天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