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车队,规模不算小,顶马开道,踏人堵水,浩浩荡荡一行,待他们全数读渡过之后,在身后积水上留下的,只有一串浮尸。
侍卫长跨在马上,陈渊车驾已向后运动,他却看那些幸存灾民,犯了愁,真把他们都待会总督府,只怕不行。
陈渊一旦问起人舌来,就是一百张嘴自己也解释不清,以陈廉那个脾气,还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想到这里,侍卫长再起凶心,对身旁侍卫道:“来,留下十个人陪我,咱们张弓搭箭,来一场猎兽比赛!”
他所谓“兽”,指地就是那些被穿胸连串,割舌流血,且没有被折磨死的幸村灾民。
十名侍卫,应声停步,各自抄起长弓来,还有一人冲他嬉笑道:“我说头领,您刚刚受伤,还敢组织咱们比试,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我说咱们得有点彩头才行!”
“狗屁!”
侍卫长同样在笑,说着从箭壶里抽出一支雕翎搭在弓上,瞄着一灾民道:“还彩头?行啊,我拿出一百银子来,算作彩头!你们这些小混蛋,还敢和我来这手,瞧着吧,要是你们输了啊,这一百银子,你们平摊!”
“放心吧,我说头领,你要说话算数,你身上有伤,又主动找我们比试,可不能说是我们欺负你,你要是,哎!头领你怎么耍赖啊!”
这人话还没有说完,侍卫长已抢先射出三支雕翎,众人也不再言语,各自弯弓,一支支狼牙雕翎箭,啸风而出,置身积水中的灾民,连排倒入水中,原本就已殷红之水,此刻更是红里透黑,那么诡异,越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