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浩坐在那儿,看着平南王,一副幡然醒悟的态度:“爹,我那日回去后想了许久,我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自私。无论如何,曼绮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便要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当初我求娶她的时候,是这样和您保证的,今日我便再一次承诺:无论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保护好曼绮!”
平南王瞥他一眼,佯装吃惊地问:“天浩啊,这前后不过几日,你这态度竟发生了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看来孺子可教啊!”
“爹教训的是。那日我是太想成功,以至于迷失了自己。但是听了您的训斥,回去后我便认真地反省了自己。您说的不错,无论我想要什么样的成功,前提都得保护好心爱的女人!”阮天浩满脸的真诚。
平南王本想再说几句,但见他能如此,也不愿再为难他。遂站起身,走到他身边,重重地拍一下他的肩膀道:“天浩啊,你能这样想,爹很欣慰。曼绮没有看走眼,爹也没有信错人。”
“是,天浩明白。”阮天浩也急急忙忙地起身应道。
平南王顿一顿,才将接着说:“其实完成你的大业与保护曼绮并不矛盾,咱们放弃这次的机会,还会有下一次!下次,爹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多谢爹一直以来的支持。”阮天浩诚挚满满地感谢。
平南王这才心满意足地说:“好了,那你回去吧。我便即刻派人传信给阮天策,让他准备将曼绮送回来。”
阮天浩转身的瞬间,原本脸上的谦恭与诚挚瞬间被狠戾取代,他心底暗道:平南王,若是不让你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你便永远学不了乖!
平南王看着阮天浩离去,对荣德说:“看见没有,平日里他耀武扬威,有时候连本王也不放在眼里。可真正到了关键时候,还是得听命于本王!”
“王爷,姑爷这人心机太重,咱们不能不防啊!”荣德并不像平南王那么乐观。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背后有一个阮天浩编织好的阴谋!
平南王自信地说:“这个自然,本王闯荡官场三十余年,难道还会输给他这个毛头小子?你放心吧!只要那些王爷都和本王一条心,阮天浩便翻不出大浪来!打仗、夺天下,他再厉害,也得手中有兵才行!”
荣德见平南王颇为自信,也不好在多说。他毕竟没有证据,只是觉得心中有些不安罢了。
平南王坐在那儿,得意不已。他早知道,阮天浩会有求在他面前的这一日,果不其然,才过去几日,便看到了他想看的一幕!事实上,他在给其余王爷的去信中,未说太多,只告诉他们阮天浩弑父一事。并隐晦地暗示他们,关于天下,阮天浩志在必得,但如此自私心狠之人,从未想过要分一杯羹给诸王。
如此一来,自然不会有王爷愿意跟着他。再者说,最开始他们也是看在平南王的面子上,如他所说,他们是当年一起驰骋沙场、出生入死的兄弟!何况诸位王爷都是阮天浩的长辈,又岂会心甘情愿地听一个毛头小子的调遣?
因此,当阮天浩的信送到时,所有王爷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不约而同地表示只愿意跟着平南王。阮天浩气厥,如此才逼不得已,在平南王面前低头服软。
然而平南王还是不够了解阮天浩,以他的心性,怎会甘愿受这样的气?即便逼不得已地妥协,但他心底又怎会甘愿呢?
从平南王这儿回去之后,阮天浩脸色阴沉似暴风雨将至,他恨不能将书房内的东西尽数砸了,以解心头之气!晏安跟在他身后,感觉到他的怒火,不禁有些胆战心惊。
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今日少爷在王爷那儿受的气,总有一日会十倍百倍地奉还。少爷最是记仇不过,怎会甘愿对人俯首帖耳、聆听教诲呢!
阮天浩坐在那儿,若有所思。即便暂时他应了平南王的要求,但他一定会让平南王悔不该当初!
“少爷,您预备怎么办?一切皆按王爷的指示去做吗?”晏安问道。
阮天浩冷哼一声:“这些王爷手下的兵将皆是认兵符的,本少爷一定要将他们的兵符都弄到手。到时候,号令三军,谁敢不服?”
晏安有些茫然:“可是那些兵符,都是王爷的贴身之物,寻常人见不到。”
“你忘了本少爷最擅长什么?”阮天浩冷冷地说,“一旦他们中了蛊毒,难道还敢反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