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找我?”阮天浩微有诧异,“他可说了什么事?”一般而言,这个时候平南王是不会找他的。
晏安想了想,不确定地说:“似乎是因着一封信。”
“信?”阮天浩更加疑惑。
晏安点头:“是从京城来的一封信,也许是郡主写的。属下方才见王爷看见信的时候,几乎要老泪纵横!”
阮天浩冷哼一声,道:“妇人之仁!”
他临走的时候,便嘱咐过曼绮,无事不要联络他。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做什么事都自以为是,太过软弱,又没有主意!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竟在这个关头写信给平南王。这分明是在煽动军心!
无论阮天浩心中如何厌烦,却是不能不给平南王面子。只是当他来到正厅的时候,平南王早已恢复了平静,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与平日一般无二。
阮天浩站在那儿,余光瞥见桌案上的信纸,却故作不知,笑着说:“王爷,晏安说您有事找我,不知是什么事?”
“天浩来了?”平南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道,“坐吧!”
阮天浩也不客气,大步地走过去,坐下。
平南王挥挥手,示意众人皆退下,阮天浩见状也递一记眼色给晏安。荣德和晏安便率下人退出了正厅,候在外面。平南王寒暄几句:“天浩,这阵子咱们事多,本王也一直没有机会与你好好聊聊。不如这样,咱们翁婿之间,今夜便促膝长谈一番,如何?”
阮天浩不动声色地点头:“如此甚好。”
一般来说,平南王在阮天浩面前并不敢端着王爷的架子,有时候甚至让人瞧不出他们彼此间的尊卑。但今夜不同,平南王聪明地不提身份,单论亲疏,一句“翁婿之间”,倒是叫阮天浩不好推脱。
平南王半是玩笑道:“天浩,你与曼绮大婚至今也有些时日,曼绮这肚子却一直不见动静。眼见你大业将成,你可不能辜负曼绮啊!”
“王爷,您说哪儿的话。我怎会辜负曼绮呢?您相信我,即便日后我坐拥天下,皇后之位也必定是曼绮的!”阮天浩承诺着。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平南王的支持显得尤为关键,断然不能失了他的支持。而皇后之位给了曼绮又如何呢?岚儿才是他真心喜欢的贵妃!后宫之中,皇后并不能代表什么,没有宠爱,还是一文不值。
平南王审视着他,像是在分辨他话语中的可信度。半晌后,他方才又问:“天浩,你有雄才大略自然是好事,你之前总说你如今所作这一切,皆是为了曼绮,想要将最好的一切都给曼绮。这话可还当真?”
“王爷,您今日是怎么了?总说着些事,倒是不像您。”阮天浩有些诧异。他是有些看不透今日的平南王。
平南王执着地问:“那话你可还当真?”
“自然当真!”阮天浩点头允诺。
平南王面上这才带了一丝笑容,追问:“既然如此,想来曼绮在你心中便是最重要的?”
阮天浩并不喜欢平南王一直说这样的话,耐心渐失:“王爷,你我之间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实在没有必要这样拐弯抹角地彼此试探。”
平南王颔首,将桌上的信递给他:“你看看吧。”
阮天浩接过来,恍然一看,一封是曼绮写的,另一封竟然是他那了不起的大哥写的?阮天浩诧异地看一眼平南王。
“先看再说。”平南王并不言其他。
阮天浩没有说话,飞快地浏览一遍。曼绮的信中不过是写了自己如今的艰难处境,以及对他们的思念而已。阮天策则在信中言明,若想要曼绮周全,他们便放弃与朝廷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