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语身后的心云听见这话,喜不自胜,连忙起身,想要去搀扶起苏诺语。不想跪了太久,膝盖与腿早就没了知觉,还未等站起来,便猛地跌下去。心云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心中惦记着苏诺语。她中间还曾起身,可小姐却一直跪着,动也未动。只怕小姐比她的情形还要严重!
心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刚想要扶上苏诺语的手臂,只见她整个人像失去了控制一般,猛地向旁边倒下
殿内的季舒玄看见这一幕,心猛地一揪,再也顾不上所谓的面子,连忙冲了出去。御前的侍卫和章华见皇上冲去大雨中,纷纷想要为他挡雨。季舒玄一把挥开众人,高声呵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去找太医!”随即俯身下去,一把将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的苏诺语抱起来,大步地往自己的寝殿走。
心云见状,也艰难地起身,跟在皇上的身后,往里面走。章华则飞快地跑向太医院
月华宫内,贵妃原本已歇息了。今日真算得上是大好的日子,所有的事情都按着她的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她方才回来后,已经派人去打探过,皇上怒气腾腾地回了嘉德殿,不多时苏诺语也去了。不用问就知道,皇上必定会严厉地责罚她!
贵妃躺在床上,只要一想到苏诺语从此备受冷落的情形,就觉得心底畅快无比。实在不是她不知恩图报,关于睿儿的事,她的确对苏诺语心怀感恩。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容忍她去霸占皇上的宠爱,霸占皇上的心!任何敢阻挡她封后的人,她都会毫不留情地动手除去!
正当贵妃盘算着要如何一步一步虏获皇上的心时,彩纹脚步匆匆地进了寝殿:“娘娘,出事了!”
“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贵妃略有些不悦。
彩纹看着她,低声道:“奴婢刚刚得到的消息,不知为了何事,苏太医得罪了皇上,在殿外罚跪了两个时辰”
话未说完,贵妃面上带着笑意道:“哦?看来皇上没有让本宫失望!如此的倾盆大雨,皇上让她跪了两个时辰,可见是真真动了怒!如此甚好!”
“可是,”彩纹顿一顿,接着说,“方才苏太医昏了过去,奴婢听说,皇上心疼不已,亲自在雨中将苏太医抱进了寝殿。又吩咐章公公去太医院找了太医,这会估计宫内所有的太医都在嘉德殿呢!”
“什么?”贵妃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没有听错吗?皇上亲自在雨中将她抱起来?”
皇上乃是万金之体,怎会为了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呢?
彩纹低下头去,不敢去看贵妃嫉妒、愤怒的眼睛,应道:“奴婢还特意问了的,的确是皇上亲自将苏太医抱进了寝殿。”
“狐媚!”贵妃恨恨地骂道。
彩纹站在那儿,小心翼翼地问:“娘娘,那么接下去该怎么办?”
贵妃瞪她一眼,不耐烦地道:“再去打探!若是苏诺语有什么不好,便即刻来通知本宫。”
“是。”彩纹连忙躬身退了下去。现如今娘娘心情不好,她可不敢在娘娘面前站着,免得稍不注意便会引火烧身。
待彩纹退下后,贵妃重重地捶一下床榻,嘴里骂道:“苏诺语,你还真是个狐媚惑主的东西!犯了这样的罪,皇上竟也能原谅你!本宫倒要看看,究竟谁才能笑到最后!”
事情发生了惊天逆转,贵妃一时间难以接受。本以为皇上不会再原谅苏诺语,没想到不过是跪了两个时辰,便叫皇上心软。这个苏诺语,还真是小瞧了她,竟有这样好的本事!她便不信了,难道自己还会输给她不成?
嘉德殿内,季舒玄将苏诺语放在龙榻上,看着她苍白而无一丝血色的脸蛋,心疼不已。
小魏子在一旁,见季舒玄浑身湿透了,连忙说:“皇上,您先将身上的衣衫换下吧!免得着了凉。”
“聒噪!”季舒玄头也不回,怒斥道。
小魏子心中一急,连忙跪下去:“皇上,您就是再怎么骂奴才,也不能不顾着自己的身体啊!”
季舒玄不耐烦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