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苏诺语体贴地说,“你这几个月都忙于征战沙场,实在辛苦。我的事你暂且不必分神,你只需将自己保护好,不要受伤就好!”
听着这样暖心的话,夜离竟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他下意识地将她用力地拥入怀中,借以掩饰自己波澜起伏的情绪。苏诺语静静地依偎着他,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地同自己的交融在一起,面颊竟微微染红……
半晌后,两人分开,屋内气氛有些旖旎。然而时辰不早,一会儿就得离开,夜离强自告诫自己,不能再情不自禁。他低头看着诺语那红扑扑的面颊,忍不住偷香一下。随即想起这两日的称呼,打趣道:“诺语,有件事我认为有必要抗议一下。”
“什么?”苏诺语尚有些头脑发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夜离拉过她的手,两人并肩坐下,夜离偏头,看着她,故作一本正经地说:“以后在皇上面前,不许再我啊我的,要自称微臣!”
苏诺语略偏着头,一脸狡黠的笑,问:“夜离,你是在吃醋吗?”
夜离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虽然他的确是有些吃味,但公然承认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对上苏诺语狡黠中透着期待的眼神,夜离狠狠心,罢了,只要能讨她高兴,偶尔抛弃男儿的颜面又有何妨?
“是,我只希望你与我亲密,其他得男子凭他是谁,都不行!”夜离大方地承认。
苏诺语倒是微微有些惊讶,她不过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一本正经地回答。毕竟,没有男子会承认,这样多少都与他们的威严有碍。尤其是夜离这样顶天立地、能呼风唤雨的男子。
苏诺语心中甜如蜜,把玩着他的手指,解释道:“一开始,我在皇上面前的确是自称微臣,可皇上不同意。每次都要纠正,又拿圣意来压迫我。”
夜离苦笑道:“罢了,皇上的性子,我也不是不知道。只要你的心一直向着我,我便心满意足。”
苏诺语深情地望着他,郑重地说:“夜离,从你第一次在街上为我解围,我就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我愿意相信你。只是那会儿我双眼蒙蔽,错辨了好坏。随着之后在逍遥谷的朝夕相处,你更是一点一滴住进了我的心。然而那时我自己不愿承认罢了。直到在阴森树林中我被方德抓住,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叫你的名字。哪怕我明知道你根本听不见,可我当时就觉得,若是没能告诉你我的心思,我会留下遗憾……”
苏诺语的娓娓道来令夜离听得几乎痴迷,这些话她从未说过,虽说多少他也能猜到,可猜到和听她亲口说出来,是完全不同的。
夜离心底溢满感动与满足,他眼底的光芒几乎叫苏诺语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该说些什么去回应她,可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控制,甚至无法思考。激动之下,他只能用行动表达,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他倾身,以吻封唇。火热的唇在她的娇嫩红唇上,辗转反侧……
不知过了许久,两人才缓缓地分开,屋内只听见两人的气喘吁吁,以及砰砰的心跳。两人额头相抵,夜离的目光注视着苏诺语娇艳欲滴的水嫩唇瓣上,喉咙上下滑动,身体内**在拼命地叫嚣。
而对苏诺语来说,方才的那记深吻,几乎抽空了她体内所有的力气,她就像是个溺水的人,只能依附在夜离的身上,无法动弹。
若是在往日,夜离一定会遵从自己的内心,温柔地要了她。可今日不行,即将分别,他还有许多话要嘱咐。他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不必急于一时。更重要的是,他想让诺语明白,他所看重的从不是她的容貌或是身体,他看重的是她的心、她的灵魂!
半晌后,理智渐渐回笼,两人也逐渐平静下来。一室的旖旎,气氛有些微妙。
“夜离……”苏诺语一张嘴,又连忙闭上,脸颊微红,她的声音竟这般沙哑,像是经历了一场情事一般。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虽然她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从未从她脸上移开。
夜离看着她小女儿姿态毕露,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笑意。他就喜欢诺语这样娇羞无限的样子,因为只有他,才能令她有如此模样。这样的认知,令夜离的自尊心无限膨胀。
苏诺语低咳两声,接着说:“那么你呢?”
“什么?”夜离显然太过沉迷于她的娇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苏诺语娇嗔地睨他一眼,又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