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部分人平时既遇不到他也并不与他打交道所以也就是鄙夷腹诽几句过后就不再多去多关心了。可等到此刻当真正见到他时却又感觉事实未必如此说不定人是有苦衷的呢。
大堂朱台之上这时有两个人走了过来都穿着学令衣冠。走在外侧的是一个老者里侧则是一个面目严肃的中年男子。
张御抬首看了看那个老者当就是裘学令了此人保养得当皱纹不多头发略微花白看去也就五六十岁根本看不出已经九十之龄了。
当然天夏人平均寿命就是一百二十岁其人若是懂得养生活到一百五十岁都是有可能的。
裘学令到了前方先抬手与台上诸人见礼随后道:“老朽听闻学宫新来了一名俊秀是靠自荐入得学宫的当时老朽十分惊讶因为学宫有数十载未曾见得这等英才了吧?”
说到此处他笑了笑道:“后来又听说这位俊秀懂得不少安山土著的语言老朽得知后也是颇为高兴老朽在此道上精研多载自问也算有些说得过去的成就颇想与这位后辈切磋一二看看这位在学问之上与老朽年轻时候又有哪些不同。”
此时他才双眼一眯缓缓看了下来道:“这位就是自荐入得学宫的张辅教了吧?”
张御合手一揖淡声道:“裘学令有礼。”
裘学令点点头道:“张辅教你或许已是知晓学宫今次要老朽来对你进行申问只在此之前老朽有几句话问你不介意吧?”
张御道:“不知什么话?”
裘学令慢悠悠道:“张辅教不必紧张也就是一些前辈关心后辈的话你如果有真才实学那老朽也是替学宫感到高兴啊。”
柳光在旁听了这话冷笑几声这个裘学令倚老卖老倒是真有一套。
张御看得出来这位裘学令十分喜欢拿前辈的身份来压他可其人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其底气不足否则根本不必要如此做。
裘学令缓缓道:“我看过张辅教的口述经历上面写你曾一个人去安山之东游历途中着实遇到了不少危险那时你好似只有十四岁吧?当真了不起少年英雄能人所不能。”
说到这里他一阵感叹“老朽年纪大了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也不觉想起自家子女嗯对了不知张辅教你当时出游时家中有几个兄弟姐妹啊?”
柳光听到他问这看似不相干的话先是一怔随后暗骂一声老匹夫。
在学宫行走名声还是很重要的。裘学令此刻这么问分明就是暗指张御年纪轻轻却不顾父母担心出外冒险而且一去就是几年杳无音讯。这不管是不是奉行旧时传统的人都会觉得他的行为不妥当那无形中就会被人鄙夷排斥。
张御眸中有光泛动了一下裘学令此举是想先从道德上入手对他进行一定的打压了。
既然对方有这个目的那么他可以想象出来不管下来他怎么回答其人一定会果断结束这个话题过后再设法对周围的人进行某种舆论误导。
他抬起头直视上方道:“此一问不知学令是以什么身份问我?”
学令虽然比辅教、学正的学职来的高可并没有上下级的关系只有各堂主事对底下从事有管束权。像他这样的辅教只需对学宫祭酒和学宫的规矩负责就好。
所以如果不是正经申问他不想答那大可不答。
我与你一样都是学宫的师长我为什么远游家中有什么人与你何干?轮得到你来问我么?
裘学令眯眼看了看他呵呵一笑道:“看来张辅教是嫌我这老家伙啰嗦了也罢既然张辅教不愿回答那就免了吧。”他对站在旁处的那一位中年学令道:“徐学令不妨就开始申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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