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彻哥,基尔姐姐。”被玩偶熊一路抱到座位上的少年乖巧的仰着头问候。
基尔冷淡的点了下头,宫本彻则笑着挥了挥手“早。”
艾托看了看基尔,又看了看宫本彻,小心翼翼又满是期待的问:“我今天能出去玩吗?”
“和谁?”宫本彻脸上的笑容轻浮,没说可以还是不可以,只是反问了一句。
“秀树他们……”少年轻轻的回答。
“不行哦,前几天你和他们出去玩还发生了意外不是吗?”宫本彻笑容漫不经心,拒绝的毫不犹豫。
于是艾维克利尔低下头安静的用餐,不再说话了。
好像光是问出那句话已经用光了他的全部勇气。
基尔默不作声的一边吃着机器人做的豪华早餐,一边欣赏这出兄弟家庭剧,随后起身拎着自己的小包离开。
她的日常身份是一名电视台女主持人,是一名需要上班的成年人。
和不需要上班,或者说待在家里为组织工作的艾维克利尔,以及不需要工作,全靠一个能赚钱的弟弟养的宫本彻不同。
他们不是一路人。
在基尔离开之后,低着头看起来唯唯诺诺的胆怯少年抬起了头,脸上哪还有什么小心翼翼,只有一如既往柔软天真的笑容。
而宫本彻却没什么变化,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混不吝大少爷姿态,只不过多了几分属于波本的危险与玩味。
“你说她是看起来冷淡,还是真的冷淡呢?”他意味深长的眯起眼。
“我也不知道呢。”艾托微笑着摇头。
“卧底家人都是很复杂的。”他叹息着感慨了一句。
表面上一副模样,私底下另一种模样,而真正的模样则被一层又一层的假面覆盖。
组织家人就要好懂多了,哪怕有些会装好人,但本质上的真面目还是坏人,组织家人只有两副模样呢。
“是啊,他们比我们累多了。”宫本彻用着感慨赞同的语气附和,脸上的表情却满是戏谑与嘲讽。
说不清是幸灾乐祸还是其他。
“不过你是真的要出去玩?”他转而问起了之前艾维克利尔提起的事情。
对方说要和那群小学生一起去玩,是借口还是……?
“嗯,秀树他们喊我去玩。”艾托点了点头。
“那基尔这边……”米白色头发的男人摸着下巴想了想。
艾维克利尔不在的话,他难道要一个人陪基尔演戏吗?
“就说你犯病了,被送去组织医院了好了,我也陪你一起去了。”波本干脆利落的做出决定。
“行,去玩吧,你要去玩多久?”他又问了一句。
“我也不清楚?秀树他们说要去雪山找雪女。”艾托摇了摇头。
“……你们是认真的吗……”波本语气微妙。
据他了解,那几个小学生貌似没这么幼稚吧?
“秀树说这是一种用来应付大人的借口,实际上大家只是想去玩,他们说家里人的爱让他们有些窒息……”艾托将诸星秀树的说法解释给波本听。
随后他满脸都是真心实意的疑惑询问波本:
“为什么家人的爱会让他们窒息呢?是被捂着口鼻了吗?”
他的眼神有疑惑,也有好奇。
波本扯了扯嘴角。
那几个小鬼说的窒息和艾维克利尔说的窒息肯定不是同一个意思。
过度的关心会让人感觉无所适从,于是被形容为让人感到窒息。
但是艾维克利尔理解的窒息……就是单纯物理窒息了。
不懂感情的小怪物也根本没办法体会何谓正确的让人窒息的爱。
波本也懒得和对方解释什么是正常的爱,什么是不正常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