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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章 是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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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超脱了宇宙规则,但是并没有因此斩断和故乡宇宙的联系。相反的,这一丝若有若无,连我自己都难以发现具体在哪的联系,却是我唯一也是最后的弱点!”

黑发男子脸上带着一丝不甘说道:“在超脱规则之后,我感受到了莫大自由!可以随意穿梭宇宙之间的壁障,在各个多元宇宙和神界之间往来。而且我本身的实力也可以无限的增长,再过不久的时间我甚至敢于叫板神主!”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强大,也可以说是一种幻觉!我的本质依然只是一个‘人’而已,一个诞生在低元宇宙的、有点特殊的凡人……一旦宇宙毁灭了,我也会在那一丝联系的牵连下死亡。”

说完这番话后,黑发男子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连阿特看了都感到心惊肉跳,有一种他下一秒就会暴起毁天灭地的错觉。

定了定神,阿特小心底劝他道:“没必要这么在意这个吧,宇宙里每个生灵都会随着宇宙的毁灭而灭亡的,有那么多人陪你呢……再说了,现在宇宙还只是低元而已,距离灭亡不知道还有多久呢,用得着这么快就担心以后的事吗?”

“你没有体会过超脱规则之后的极限自由,你是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一想到这种自由是有时限的¤,,我就坐立不安,生怕宇宙在下一秒就毁灭——这种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生活,我已经过了九百七十一京(一京是一万兆)六千三百四十五兆(一兆是一万亿)二千八百亿年啊!!”

黑发男子突然起身,一步跨到阿特面前,双手抓着祂的肩膀,抓狂地大叫着,脸上脖子上青筋暴起。

阿特默然,强迫症患者真可怜。

大口喘着粗气,黑发男子重新坐回椅子上。有些疲惫地说道:“要想结束我的这种折磨,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斩断我和故乡宇宙的联系,可是这么多年来我早已经尝试过各种办法,却连这丝联系到底在哪都找不到,更不用说斩断它了!我有预感,要想斩断这丝联系,除非我能超脱宇宙规则之上那更高级的规则,才可能做到……”

“至于第二个办法,就是让这个宇宙永远不会毁灭!”

“这……后者好像更难吧?”阿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这货不会是脑癌末期吧,这么严重的臆想型强迫症,大概是没治了吧?

“不!恰恰相反,后者比前者要容易无数倍!”黑发男子重新打起精神,郑重说道。

“说说你的理由。”阿特语气轻松,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祂已经开始把对方的说话当成是精神病人的梦呓,听听就好,当不得真。

“你好像不太相信我的话。”黑发男子突然蹙眉道。

“没有的事!我完全相信你说的话。”阿特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心想这货感觉可真敏锐。

黑发男子仍不放心,语气不快道:“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那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继续说下去了。这宇宙里还有那么多神灵,我有的是办法帮助祂们其中之一成为宇宙的主人!”

“我怎么可能会不信任你!”阿特立时端正了态度。把心中的怀疑全部深埋到心底。现在这种时候完全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你说的是真的,让其他的神灵成了宇宙的主人,那我还混不混了?

黑发男子似也感受到了阿特表现出来的诚意。这才继续说道:“其实要想让宇宙永不毁灭非常简单,就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给宇宙找一个主人。”

阿特点了点头,等待着他的下文。却没想到他说完后就停下不再说了。等了一会,见他没有一点要继续说的样子,阿特忍不住问道:“这就完了?”

“完了。”黑发男子诧异道:“你还想我说什么?”

“让一个宇宙永远存在下去,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到吧?应该会有一个庞大、复杂、精密的计划,一个接一个的步骤需要去完成,一个又一个的难题需要去解决……所有的这些,你一句话就说完了?”

阿特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么草率,能让我怎么相信你?”

“本来就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一句话就能概括,为什么要大费口舌?”黑发男子一本正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所以我才说这比斩断我和宇宙的联系要容易无数倍啊。”

“只要你按我刚才说的去做,成为了宇宙的主人,自然就能让宇宙永存不灭了。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简单?”

“这……”阿特张大了嘴,却不知说什么好,半晌后才说道:“这也太简单过了头吧!你确定你不是在欺骗我?”

“我所说的绝对全是真实!这点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来保证!”黑发男子认真说道。

“你的人格能卖多少钱?”阿特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黑发男子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呃,不是,我是想问,如果成了宇宙的主人,我还能离开宇宙吗?”阿特及时纠正自己的态度,不想惹怒对方。

黑发男子面色不善盯了祂一眼,包含着警告,说道:“你想离开宇宙?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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