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戊还没说话呢就被那人直接拖进了课堂里那人身材不高力气却很大甲士们狐疑的上前一步那人又看向了甲士们「哎呀这么多人啊来来你们也进来听!」他又上前去抓甲士那甲士都懵了。
「不是我是来护卫的…我不是学子」
「无碍无碍进来才能更好的保护而且谁说只有学子才能学呢?都来吧!」
这老师热情的将他们拉进去满脸的笑容再次站在上位看着下方的众人眼里居然还有些欣慰。
真好啊堪舆家的教堂里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呢!
刘戊刚坐下来一旁的学子就低声叹息「君您就不该靠近这里的我就是来这里读书被他发现了就给拽进来了根本不让走我以后是再也不会靠近这里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位罗公在太学也是个奇人他是见谁拉谁的前几天有个家丁给他们少家主送饭因为迷路走到了这里直接被他拖进来学了两个时辰的堪舆听闻那家丁都快哭了罗公才放他走…」
「堪舆家嘛在三四百年倒是小有名气可现在谁还学他们呢?学天文有五行家学建设有墨家学地理有阴阳家哪个不比他们堪舆家有名?哪个不比他们更好?」
而且学墨家可以进尚方学阴阳家和五行家也能去少府你说学堪舆家能做什么??能去哪里??去干徭役嘛??」
刘戊皱了下眉头「徭役也很重要但凡治国哪里离得开徭役呢?」
那学子一楞就没有再搭理他。
忽然来了这么多的人那老师是非常开心的、他手舞足的讲述了起来他讲述的就是地理方面的知识他们这个地理跟阴阳家的地理完全不同阴阳家的地理是对地域的划分对天下的认知等等。
而他们的地理是看风水看哪里可以动土哪里通合下葬哪里适合盖城池哪里适合挖水渠老师说的很是卖力他甚至拿出了几份舆图详细的解释「其实五行家是跟我们学的他们说仓属士要盖在干燥之地」
这是因为仓物易引发火灾而且危害会极大」
那人说的口干舌燥可下面的几个学生却只是低着头心不在焉他们并不是来学这个的对这个也没有任何的兴趣。
只有刘戊皱着眉头认真的听着他的解析。
他随后又说起了工程他举例用的正好是陇西他用陇西的舆图解释了陇西各地的风水然后说起了自己的清理计划若是由他来制定他会如何修护道路等等刘戊是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这位老师说了足足两个多时辰那陪同刘戊而来的甲士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这也太能说了看到众人都快撑不住了老师方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课程然后就是一个一个的劝说那些学子们。
「以后记得也要来啊我们这门课也是非常不错的…其实也有很多可以学的地方观察天文然后可以知道什么时候动工知道避免那些祸患观察地理则是可以」
太学生还是有素质的尽管是被强行拉来的尽管心里很
是不悦可起码面对老师还是挤出笑容点头答应。
尊重还是有的不过下次还会不会来那就不好说了。
那老师最后看向了刘戊拉着他的手还是那一套说辞。「以后你要常来啊我们这学派啊」
「老师我目的只选择了这一门课。」
刘戊拿出了那木牌不过这个读书的凭证如今看来是不需要了这老师压根不管你有设有木牌来了就不能走。
而看到刘戊手里的木牌那老师愣住了他急忙夺过了木牌小心翼翼的看看他看了许久然后不太确定的询问道:「你是选了这门课??」
「是啊我对这很有兴趣特意选了这门课。」
「那你往后还会来?」
「我可能要在太学待两年这两年里肯定是要来跟您学习的」
那老师的表情从惊讶转为惊喜随即又是悲哀最后再次转为惊喜他的表情变化极快调整的也快。
「好好啊我还以为堪舆家要断在我的手里呢」
「我叫罗镞是堪舆家当代的领袖。」
刘戊认真的拜见了他「学生刘戊乃是楚太子先前犯了错如今已经改过以后定然用心学习。」
「楚太子??」
「好好人在世谁都会犯错。能改错是最重要的那往后你就是我的大弟子了」
「大弟子??老师堪舆家目前还有多少人?」
罗镞沉默了片刻苦涩的说道:「外头有很多不过都是走了歧途的因为很多学问跟其他大门派撞上了所以他们都放弃了开始专攻竞争更少的墓学专门给贵族挑选有利的墓葬之地」
「可我们视为根本的天文地理工程他们都放弃了…还在钻研这些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在老师的嘴里刘戊听出了一种深深的悲哀。
如今还有很多学派有的在走向兴盛有的走向衰亡可真正在灭亡边界的他还从未见识过难怪他总是要迫不及待的拉每一个人进来学习
「老师您放心吧很多人都轻视工程却不知这才是治理国家的根本墨家的学问我没有见识过但是他们负责徭役的人我是见过的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并不熟练不知道省力的办法」
「如此有用的学派肯定是不会消亡的。」
「哈哈哈好…你稍等啊」
罗镞翻出了很多的书这些书大多都是竹简、一看就是有年份的他将这些书全部交给了刘戊「这些你都事去看看这些都是我们学派的经典你一定要回去多看看…」
「唯。」
「你明天还会来对吧?」
「老师我肯会来的」
「好好」
刘戊离开这里的时候两个甲士都已经拿起了厚厚的竹简他们脸色都不是很好他们宁愿去西庭国打仗都不愿意在这里听那老头啰嗦了这也太要命了明天得争取跟别人轮换啊。
刘戊皱看眉头还在思考着方才老师所说的知识陇西的那些地方他是亲自去过的想了想老师的分析好像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至于罗镞在完成了今日的课程后就笑呵阿的离开了这里一路上几乎认识他的太学生都会掩着脸躲避因为这些人都曾答应他要再次去听课可是他们都没有去。
这种情况很是尴尬每次有太学生去那边看到那位老师孤独的坐着然后笑着他们打招呼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听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离
开
罗镞却也没有理会这些失信的人开开心心的回到了府邸他不由得拿出了自已最好的美酒然后坐在书房内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酒。
他笑得很大声笑了很久随即低头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