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又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就这样商谈了两个多时辰总算是初步谈妥了一些事情张不疑这才起身离开群臣拜送。张不疑离开皇宫之后并没有返回自己的家反而是在一家食肆里用餐店家将他带上了楼在熟悉的老位置上张不疑享用了自己的午餐。
吃完了饭张不疑带着人前往廷尉。王恬启亲自前来迎接拜见三公。
张不疑直接走到了牢狱内要求见那几个行刺刘敬的太学生。
随即不曾受伤的七位太学生被送到了张不疑的面前看着这些人张不疑有些吃惊“不是说有十五人嘛?怎么只有七位?”
王恬启急忙解释道:“其余八人里有三人受伤正在医治还有五人他们也受了轻伤送到各自的府内修养等着有进展后召见”
王恬启张了张嘴无声的说出了两个字“姓吕。”
张不疑冷笑了起来“王公的廷尉之职是太后所任命的还是陛下所任命的?!”
“这臣”
“当今天子是姓刘还是姓吕?!”
“张公低声些”
“来人啊!王恬启办事不利私放囚犯将他送进去冷静几天”张不疑说着又看向了一旁打量着张释之“你来顶替王恬启继续操办这件事!”
“唯!”
张释之上前一步迅速下令“来人啊!将囚犯全部抓过来!胆敢庇护者格杀勿论!”
王恬启有些无奈被几个甲士包围起来被迫离开了这里。
张不疑看着离开的王恬启不屑的说道:“这老狗真的是越老越怕事!他是看出了这件事不好办可能会牵连到陛下刘敬或者陈平故意如此就是想让我罢免他呢既然如此我就让他如愿释之这次你好好干若是干好了这廷尉就由你来办如此胆小怕事的人怎么配当廷尉呢?”
张不疑随即令人押着那些太学生们上前。
这些人看起来很是悲愤眼神里充斥着不服气张不疑打量了他们片刻冷冷问道:“陛下乃是千古一帝圣人天子你们怎么敢谋反呢?”
“我们不曾谋反!陛下英明都是那小人刘敬蛊惑陛下想要祸乱天下我们是为天子除贼!”
这些年轻人纷纷大叫道。
张不疑的眼神闪烁了一番感慨道:“真义士也!”
“奈何啊就是被人所欺却是落得这般下场。”
张不疑摇着头更加悲愤的说道:“你们为什么就不去想一想圣天子那么贤明的人怎么可能被小人所蛊惑呢?圣天子的政策是故意被奸贼所扭曲圣天子是爱惜天下百姓觉得那些隶臣被无故打杀于心不忍才想要专门为他们设籍赦免他们你们怎么就能被欺骗呢??”
“这就是那些小人们为了让陛下厌恶太学方才做出的事情啊!”
“圣天子创立太学就是要为国家选拔贤才那些奸贼们早已厌恶太学生怕你们会抢夺他们子弟的位置你们看这次闹事被关起来的只有你们那些姓吕的在哪里?”
听到这句话这些年轻的太学生们眼里顿时冒出火来他们愤怒的问道:“张公所言当真?”
“呵你们自己看看是谁领着你们前来的如今又是谁安心在家?”
“我虽没有什么才能却愿意为了圣天子处置这些败类!”
“你们都是被欺骗了的陛下也肯定会因为这件事而对太学有所芥蒂我要放你们回去我不能看着太学大业毁于一旦啊你们回去之后要将这件事告诉你们的同学要让他们都知道圣天子的苦心要带着他们重新赢得圣天子的原谅!”
几个年轻人显然是被说懵了他们迟疑的问道:“可我们做了错事要如何让圣天子原谅呢?”
“这很简单只要支持圣天子的诏令在皇宫前去请求圣天子原谅我想圣天子也一定不会为难你们他是最爱你们的他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跟我询问你们的情况有时甚至想要让我带着饭菜去送到太学去让你们也尝一口”
张不疑擦着眼泪回忆着圣天子的那些言语感激涕零。
太学生们就更夸张了有几个已经朝着皇宫的方向跪了下来。
当张不疑令人送走他们的时候张释之还有些懵“这张公他们行刺九卿这如何能”
“呵行刺张公的主谋已经被他所伤这些人都是不知情的何况你以为那刘敬就是无辜的吗?我看啊这些事很可能就是他来操办的!”
“啊??”
张释之茫然的瞪大了双眼“可刘公为什么要”
“呵呵逼迫陛下这厮居然敢坏陛下之事迟早要杀了他!”
张不疑说着又吩咐道:“不必审问出主谋但是暂时不要让那些吕家的跟外人联系这些人可以派上大用场谁不配合新政谁就是行刺刘敬的凶手明白了吗?”
张释之点了点头看起来却有些不太开心。
张不疑安抚道:“我知道你做事认真不愿意做这些事情可这些事情也总得有人来做陛下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先前还有人怀疑这次行刺是陛下安排的这就是不了解陛下了陛下要做什么事他会直接去做陛下从不用这种伎俩可我们得做你放心吧往后国内太平了你就可以安心当你的好廷尉按着律法来办事!”
在从廷尉离开之后张不疑的下一站则是自己的御史台。
回到了御史台迎着众人的拜见张不疑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内开始处置今日所堆积的政务其中包括了对一些官吏的监察结果各地的弹劾以及百官最近的活动况状等等御史要管的东西很多也很复杂从地方到庙堂的吏治情况几乎都要经过御史的手。
在这里忙到了晚上张不疑舒展了一下身体。
只是觉得浑身酸痛他拿起了笔拿出了一堆厚厚的纸张开始书写了起来。
“帝治政宽仁有逆贼谅其行恕其罪弗诛也。孔子重仁见从之。然贼猖伤朝臣帝怜之不惜贤名皆捕而刑之罪死不赦韩子明法见亦从。”
写了一段张不疑顿了顿又重新提笔。“帝宽仁敬伤人赦。”
没错张不疑通常都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写圣略的圣略跟那些史官们所记载的不同史官是记载哪年发生了什么事而圣略只是围绕着帝讲述着帝平日里的言行和行为就像是论语那般没有准确的时日和人物主要就是记载天子的言行。
写了许久张不疑走出了内屋御史台的群臣正在等候着他。张不疑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说道:“诸君当勤勉。”
“唯!!!”
群臣大拜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最年轻的大汉三公陛下的绝对心腹只手遮天算不上权倾朝野还是勉强算的插手了国家基本上所有的事情手握对官员们的监察处置大权基本上是属于想砍谁的头就能砍谁的头的那种从地方到庙堂无人不敬无人不惧官员们见到他双股颤颤话都说不利索就是诸侯王看到他也不敢无礼。
如今大汉最大的家族不算宗室那就是吕家了可吕家见到这位都得绕路走见都不敢去见他。
张不疑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御史台。
一路来到了皇宫天渐渐泛黑他走进了厚德殿。
走进厚德殿的那一刻他弯下了腰板着的脸顿时舒展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满脸堆着笑朝着刘长附身大拜。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