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功警惕地望了周边,发现没有人在意或表情异常,方安了一些心。
“嘘,裘兄,千万别这么大声。你是有所不知,一位长老已经是筑基境后期,二位长老是筑基境中期,他们三人和同事去夜店买醉,结果被仇家捉到这个机会,一口鼓气屠了二百余人。”
他是江湖人,又是风媒人,所以为人处事都表现得小心翼翼,奉行“慎行谨言”为宗旨。
毕竟,“祸从口出”之例又不是不见过。
铁头教再怎么样是二品门派,弟子众多和人脉广泛,贸贸然对他们教内之事乱加点评,那可是容易惹下是非。
“是那几个堂口的长老?”
东方求败继续问道。虽然兴趣不大,多了解一些,也不是坏事。
对于铁头教,他记忆最深的莫过于井上无情那厮,其他人不熟。
“是丹堂首席长老姜文,外门暗器宗首席长老赵本三,内门剑宗的首席长老冯小钢。”
这回是信得过钱庄的掌柜陈亦信抢了答。
“不会吧,我好像记得丹堂首席长老是澹台无情,何时换了人啦。”
他明知故问地道。
他记得自己亲手放走了澹台无情,却不知那个老家伙为何突然死了。
“原法堂二长老姜文和澹台无情在铁头教,是生死冤家,一直抬杠,在康城全出了名的势不相让。赵本三、冯小钢就是姜的铁杆兼死党。这不十来天前,澹台无情突然暴毙,临死前让府邸捐献给铁头教作为新的总部场所。时来运转,老对手死了,这把姜文乐坏了,这不趁机行贿教主和大长老,抢了丹堂首席长老位置坐。”
“你说,一个完全的门外汉管理堂堂的炼丹部门,多么可笑人。若是明天我发达腾黄了,我也捐钱,买个长老甚至副教主什么的做做,那可是多威风的事儿。”
刘德攸放毒,不仅暴了姜文的老底,而且把铁头教卖官鬻爵、沆瀣一气的龌蹉事全抖了出来。
“对了,我听外头的人在传,也不知是真假,说澹台无情可能是被姜文下毒手杀死的,而且澹台无情的儿子此次为了复仇,所以屠了他们三个人的家。因为出事的偏偏是他们三个人的家,别的长老和其他弟子的家里连蚊子都不见少一只。”
郑成功还是习惯地环视一周,才压得声音道。
他习惯了,陈亦信和刘德攸也不在意。
不过,东方求败却是深深震惊了,因为他们说的可能是井上一鸣。
“不是说澹台无情的儿子失踪吗?难道是他好回来了?”
东方求败故作惊讶地道:“那个失踪的儿子好像叫澹台一鸣,不会是他回家了吧?”
郑成功三人便点了头。
“不是他,还有谁呀。澹台无情虽然还有一个二儿子,却是废物一枚,不提也罢。那个澹台一鸣前天夜里,回来过一次,还把铁头派看护大门子弟大吵了一顿,很多人都看到了。后来听说澹台一鸣突然病倒了,被送回姜文府上疗治,果然第二天晚上便发生了屠全家人惨案。两派人城隍庙里闹内讧——鬼打鬼。”
“两派人一个做初一,一个做十五,澹台无情虽然死了,那个澹台一鸣可不是一个软蛋怂蛋,特狡特坏,而且境界也是练气境十阶九阶的,并不那么好对付。从昨夜至今早,姜文他们悬赏捉捕澹台一鸣,活捉三千万灵石,交尸体也奖一千万灵石。好像听说,很好人都在到处找澹台一鸣,好领走了这笔赏金。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我都有一些动心,可以没看到他,不然的话就能赚到这笔钱。”
刘德攸继续放毒,毒舌的尿性果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