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们死定了!”
一个羌人大汉撇嘴道:“你们也没有什么活路!”
云琅哈哈笑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几天我们已经把金银细软用羊皮筏子送到大河对岸去了么?”
“你们要跑?”羌人大汉怒道。
“这里已经是我大汉的地盘,自然是要抵挡一下的,万一抵挡不住,我们只好全军跑路了,等匈奴人进城之后杀光你们,我们会再回来,你也清楚,匈奴人就不会守城……迟早会走的。
城池还是我们的城池,这不会有什么改变。”
羌人大汉看着云琅道:“你就不怕我们造反?”
云琅淡淡一笑,鄙夷的道:“你们造过一次反了,你们还吊死了好多自己人。”
“那是你下令吊死的!”
“错了,我只下令平叛,平叛结束之后,你们自己怒火难平,把捉到的好多奴隶吊死了。
现在乖乖的站在城墙上看看,你昔日的族人们是如何攻城的,看看他们会不会因为你们是羌人就给你们留一条活路。”
“松开锁链!”羌人大汉自知不妙,他忽然发现,他的手脚已经被别人固定在了城墙上。
云琅嘿嘿笑着准备离开,拍拍羌人的肩膀道:“如果大战之后还没死,我请你喝酒!”
云琅对那些羌人的怒吼充耳不闻,来到霍去病的身边叹息一声道:“他们还是不习惯被汉人统治!”
霍去病整理着弩弓头都不回的道:“打一仗就好了。”
云琅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膀,这虽然不是最好的办法,却应该是最有效的法子。
匈奴人的骑兵在一箭之地外面来回奔驰,偶尔还会向城投射箭,都是能发出尖啸的鸣镝,每一处鸣镝所指的方向,其实就是汉军守卫最严密的地方。
低沉的号角声响起,原本坐在地上的羌人步卒开始前进,这一次云琅看的很清楚,没有人驱赶他们,完全是他们自愿向城池发起的进攻。
“郭解他们在城外干的事情应该非常的过分!”云琅看了郭解一眼,郭解的身体立刻就有些颤抖。
霍去病摇头道:“他是领了我的军令去城外公干的,不管他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羌人只要来找我就好。”
云琅很明显的看到郭解精神一振,握着剑柄的手愈发的有力。
跟着一个敢承担责任的老大,会极大地提高士气,云琅再一次从霍去病的身上学到了为将的一个特质。
“羌人弟兄们,你们赶紧退回去,我家将军有令,都是羌人,我们不自相残杀,快退回去,你们会死掉的。”
“羌人弟兄们,你们难道忘记了匈奴人是如何的残暴吗?跟着他们没有好日子过,趁着我们还能忍耐得住,快快离开吧,去草原上放牧,去农田里耕作,过自己的日子去吧,这场战争是大汉跟匈奴人的战争,与你们无关!”
“羌人兄弟们……走啊,别逼着我们伤害你们……走啊,想想你们的妻儿,想想你们的白发双亲……快走,我们帮你阻拦匈奴人……”
不论城头如何嘶喊,城下的羌人前进的脚步依旧坚定不移,这些话似乎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他们更加的愤怒。
胥吏们嘶喊的极为卖力,喇叭的口子并没有冲着城外,而是面向城内……
对城里人来说,这些话已经喊了很多天了……只是今天再听到,让他们心里起了另外一种涟漪。
“这些话真是恶心啊——”
赵破奴捂着耳朵对李敢道。
“相信阿琅,他从来都不做无用功,如果这些话能让城里的羌人安分一些,刺耳一点也没什么。”
霍去病对这些噪音充耳不闻,眼睛盯着战场上早就设立好的界标,只要最后一队羌人的脚步踏过界标,就该是射声营发威的时候。
谢宁同样紧紧的盯着那些不起眼的界标,当羌人的大队已经快到城下了,谢宁长处一口气大喊道:“全体都有,界标一,速射,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