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妇人走进军营的时候,心中还有足以焚化天地的怒火,等到她们离开的时候,云琅已经成了她们最好的朋友,或许还他娘的是最值得爱恋的恋人。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赚钱?”何愁有在云琅洗手的时候出现在他的窗外。
云琅用手帕擦干手上的水渍摇头道:“赚不到多少钱,却能让妇人们多一种选择。”
“你是这样的好人么?”
“当然是,人人都说男子才是这天下的主宰,殊不知是妇人们把这天下揉捏成一团的,没有妇人构建成的家,天下终归是一盘散沙。
改变妇人,就等于在改变羌人,这个过程可能会缓慢一些,可是每一步都将坚实无比,一旦让羌人形成男耕女织的大汉模式,这个模式将永远被坚持下去,虽经历战火,权力更迭,巨大的灾难,只要妇人不死,羌人就会遵循男耕女织这个模式,而羌人这个种群在大汉族的召唤下将不久于人世。
我们不得不骄傲的说,大汉的模式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生活模式。
我们的祖先用了上万年才形成了如今的大汉,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知道同化了多少蛮族。
同化,是我们最拿手的本事,以前的时候,我们大多数是在最虚弱的时候被动的同化。
如今啊,我大汉如初升的骄阳光芒万丈,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更多的同化那些卑微的种族呢?
只要同化掉一个种族,我们大汉将来就会少一个敌人,这是万世伟业。”
“嘶……你的目的是要把羌人连皮带骨的吞下去,而不是零敲碎打的切割?”
何愁有吸了一口凉气道。
云琅狞笑道:“陛下胸怀万里,我大汉该有这样的好胃口!”
何愁有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挑挑大拇指道:“老夫再也不敢轻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对了,匈奴人你也打算这么干?”
云琅摇头道:“匈奴人已经有了大国的自觉,这样人即便一时被驯服,也会有雄才在某一天梦想着恢复祖先的荣光,品尝过人肉味道的饿狼,还是杀干净比较好。”
“好,老夫就静观其变,只要你能完成你的计划,老夫就以先师之名为你们在陛下面前作保,求陛下给你们大展宏图的机会!”
何愁有第一次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脸正色道。
云琅笑了,笑的很灿烂,看着何愁有道:“不用你背书,陛下会看到的,因为我们的雄心壮志与陛下的期望是一个方向!”
何愁有退着离开,哈哈大笑道:“且看你如何施为!”
蛋头刚刚离开,云琅就颓然倒在床铺上,长时间的装模作样,是对一个人心智坚定与否的严重考验。
仔细说起来,今天的这一幕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一场在云琅预料之中的大戏。
观众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何愁有!
至于依靠编织能不能把羌人妇人弄进家里相夫教子,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好在,刚才说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估计何愁有是看不到那一天的。
把一个欺骗到临死都坚信不疑,该是一个非常美好的骗局,这样美好的骗局,也就不能称其为骗局了,应该是一个美好的理想。
既然都是理想了,成功了是偶然,失败才是必然!
何愁有对云琅的威胁太大了,尤其是听说他是商山四皓的门徒之后,心中的忧虑时时刻刻都在增加。
始皇帝的七十学士,属于大秦帝国最高阶层的官员,没道理会不知道始皇陵的真实位置……(写到这里不由得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读者大人们到底读了多少书……仅仅一个商山四皓的出场,就让大能联系到了始皇陵)
毕竟,始皇帝下葬的时候,他们一定会观礼的……
云琅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完全掌控一个人,如果在大军回到长安之前,还不能跟何愁有推心置腹,云琅已经准备好了谋杀何愁有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