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再来几次就突破到宗师之上了呢。
可惜鱼不上钩啊!
虞明有些遗憾的感慨一番。
下方的孟王候早已心悸胆颤,虞明不明所以的一声长叹,成了压倒其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株稻草。
孟王候直接跪伏在地。
不管不顾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两位宗师的一切信息都抖搂出来。
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不说宗师的具体所在,连宗师的面貌与名号都不曾知道。
嗯……或者说曾经知道但那部分记忆被抹除了。
不过为了保命他还是把他知道的几位同僚的信息给爆了出来。
一旁全身关节被卸的刺客,双眼死寂,好似已然心死。
虞明漠然看着跪伏的孟王候。
静默不发一言。
气氛却越发凝重。
孟王候一咬牙,猛然昂首道。
“主上,我愿全身心接纳无间咒印,臣服于主上。”
“至死,不改!”
虞明眼中泛起一道深邃幽寂如九幽深渊的暗芒。
身后的影子如黏稠液体般,摊开涌动,化作一片深邃宁静的黑色湖泊,将孟王候与刺客笼罩在内。
……
在将孟王候留下统领襄阳接下来的发展后,虞明带着白玉楼踏上了回家的路。
出乎诸虞明的预料,天下武林,风平浪静,转眼间就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里,不用说四方中原,就是昆仑山,明教总坛附近,也未曾发现明教教众的行迹,明教像是突兀地消失在了人世间。
而关于虞明的传说,却在武林中流传开来,甚至被茶馆酒肆里的说书先生编成了故事,每一开场,座无虚席。
湖北,十堰,武当山脚下。
山腰之上,白雾如冰,依然是扎骨的寒气。
解剑石前的亭子里,两名十几岁的武当小道士搓着手,不时摆出武当《龟蛇功》的拳架子,以推动血气,抵御寒意。
“这些日子,青书师兄之名,轰动天下,据说元大都哪一站中陨落在其手中的先天强者,都已有十几人之多。”
“我怎么听说是只有六个……”
“若是能得见青书师兄……”
两名外院弟子交谈,一人欲言又止,两人都沉默下来。
对于武当来说,虽然近来声威日隆,但成就武当威势的那人终究未曾回来。
“嗯?有人来了!”
倏尔,两人挑眉,看远方山道上,朦胧白雾中,一袭修长挺拔的身影若隐若现,以两人的目力,还分辨不清轮廓。
相视一眼,两人身若奔马,一下跃出亭子,一身筋肉绷紧,神情肃穆。
这年头,除了上次祖师百岁寿辰时,还少有武林人士敢肆意挑衅武当的威严。
事实上,自从上次各派齐上武当问罪后。
这十年来,被绞杀在真武七截剑阵下的武林人士多了许多,抵得上过往几十年的数目,甚至不乏在先天境中走得极为深远的强者。
更有传言有宗师曾经仰仗境界压制,躲过武当七侠的感应,想要登临紫霄宫,被天柱峰金顶太和宫中的三丰祖师一记单鞭隔空打爆。
此后,武当山脚下,对于来历不明,或是身份可疑,前来拜山的武林人士,都要求必过解剑石,需得解下兵刃,才有资格入山。
近了!
两名年轻的武当道士看到,那是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一身云纹玄衣,身姿挺拔而步履沉稳,此刻行走在山道上,山雾翻滚,朝着两边散开,像是拥有灵性一般。
青年面容俊美,神姿英武,很是很出众。一身阳和纯净的气质,像是可以安抚心灵,令两名武当小道士生出的警惕之意都削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