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们如此来势汹汹,说话倒是好大的口气,不过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想困住我,恐怕亦非易事?”梦玄风只一阵冷笑,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梦玄风,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你若然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也就罢了,难道你连南华真人也要小看吗?”申不行见梦玄风如今还如此强硬,不由得顺势搬出了庄周来,好压一压他的气焰。
“道家老道庄周倒也算是个人物,不过就凭你们想要组织个什么联盟与秦国作对,只怕是痴人说梦罢了,”尽管慎不行搬出了庄周来装声势,梦玄风却依然毫无畏惧之感,他只转首朝荆轲道,“钜子小弟,比起这些乌合之众来,你确实颇有些智慧,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我奉劝你一句,若是与秦国李丞相作对,只怕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梦玄风一句话话音未落,便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一阵向天狂笑,随即只见他全身一阵火光四起,瞬间便化作了一团熊熊烈火。荆轲、庄周虽然也被这梦玄风突如其来的**举动好生一惊,但是他们的反应也是最为迅速的,他们只一个飞身直冲那浑身烈火的梦玄风冲去,想要挽救他于一线生机,可最终只抓到了一阵灰烬而已。
“这…这…”余下的鞠武等众人见的此番情境,不由得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一个字吐露不出来。
“这倒也好,梦玄风这恶人终究还是自食恶果。”片刻之后,申不行见梦玄风已然化作一阵灰烬,便在一旁喃喃自语道。
梦玄风虽已焚燃了自己,可留下逍遥散人、惠施等一干人等却一下子全然失去了主心骨,一时之间惊慌失措,不敢有所言语,只是躲躲闪闪,想要趁机混入人群之中,找个机会溜之大吉。
可谁曾想那逍遥散人刚挪动了几下脚步,忽然一个坚定而有力的手一下子搭住了他的肩膀,只把他吓了一跳,只听身后有人尖声细语道:“逍遥大师,你还未向大家打个招呼,就这么急着走了?”
逍遥散人见已被人盯上,只得硬着头皮转首相望,却见背后勾住他肩膀之人却是长得一副贼眉鼠眼,骨瘦如柴,此人却是那以偷盗之术著称的盗昇。盗昇只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逍遥散人,脸上一副十分惬意的贼笑。逍遥散人见是惹上了这等泼皮无赖,自知是躲也躲不过了,只得好生陪着笑脸道:“原来是名满江湖的的侠盗盗昇兄弟,在下久仰已久。”
盗昇一听那逍遥散人说话如此客气,他本就是个喜欢听些好话之人,既有人如此褒扬他,他自是心中得意不已,于是便练练抱拳致谢道:“大师过奖过奖了,在下虽为侠盗,也有些名气,不过也算不得名满江湖啦。”
逍遥散人见他是个耳根子浅薄之人,便顺势投其所好,也好让自己尽快脱身,于是便又夸赞道:“盗家白眉神大侠盗跖,几十年前便已震动天下而自成一家,盗昇兄弟既为盗跖传人,怎么算不得名满江湖。我本此来要亲自拜会盗昇兄弟,只因此次出山有重任在身,需先走一步,他日定当亲自负荆请罪。”要逍遥散人一边不停地夸赞着,一边想趁着盗昇得意之际寻个空隙开溜。
“诶,”可哪里知道那盗昇虽然是个喜欢听些奉承之言的人,不过却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只一把抓住逍遥散人的臂膀,满脸笑容道,“既然逍遥大师如此看得起我盗昇,大家同为江湖中人,那岂有不痛饮一番之礼?再说我家钜子和高渐离高兄弟都是饮酒的行家,叫上他们一起岂不更加快哉?”那盗昇一边搭拉着逍遥散人,一边又向不远处的荆轲和高渐离等人喊话道:“高兄弟、钜子兄弟,逍遥大师说仰慕你们已久,却想要和你们以酒相会,托我引荐一番。”
荆轲和高渐离一听盗昇此言,心中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不由得相视一笑,随即便回话道:“哦?如此甚好,我二人也早已有和大师礼会之心。”
他二人话音刚落,哪知那头的薛伦、毛允却又喊话道:“会酒岂能少了惠掌教和张将军,他二人也想与钜子您谋上一面。”原来,在荆轲和梦玄风交会之际,他们几人早已死死地盯住了惠施等人,如今梦玄风已化作灰烬,他们便各自分头拦住了惠施等人的去路,自然不能再放走一个秦国的爪牙。
此时,惠施等人已全然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全然无了反抗的余地,只得佯装着笑脸,朝荆轲抱拳道:“钜子乃墨家之首,我等早已仰慕尊座已久,今日特来拜会。”
“哼!你们几个助纣为虐的恶徒,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模做样,今日我等差点就葬送在你们手里,如今落入我们手中,还想撇开罪责?”未等那惠施等人把掩饰的言语讲完,申不行便上前一阵指责,指着他三人大骂道。
“不错,不能轻易放过这三个恶贼,否则江湖道义何在?还请鞠相和钜子做主,严惩恶贼!”许多其他各家之人见状,也纷纷出来指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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