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楼走后,江辰想了想,把豺狼虎豹叫了过来,顺手给他们再一次把能量充满,对他们吩咐道:“去找薛长春,听他指令做事。”
“是,公子。”豺狼虎豹应一声离开。
江辰坐在沙发上一声长叹,本来想温水煮青蛙,却没想到直接热油里倒水,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奉陪到底。
出去浪的心思也没有了,等柳菊池回来,江辰还交代她,这几天不要出门,外面可能要乱上一阵子。
见豺狼虎豹四个都不在,柳菊池也知道出事了,却也没有多问出了什么事。
聂楼坐车去巡捕房交罚款,把五湖帮的人都领了出来,受伤的都安排进医院养伤,最后才坐车子到五湖帮陀地,在正堂见到豺狼虎豹居然也在,聂楼和薛长春说江辰交代的事情就匆匆离开。
他还要回三轮车公司那边告知兄弟们,这阵子不要进租界,等上面搞定后看情况再通知大家。
豺狼虎豹出现在五湖帮,他知道江辰决心要与租界那些帮派斗上一斗,只是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此时很多大小帮派都在看五湖帮的反应,青帮白堂白赖利,浦江商会黄佩玉,还有一些小虾米帮派,租界的帮派也都关注此事的后续。
当天晚上,薛长春就拜访,上海华区警厅厅长徐国良,上海市长吴市长,也不知道薛长春怎么和他们谈的,第二天五湖帮一队队人马,就出现在华区码头与华租分界线上巡逻。
在分界线上,人与货可以过来,货物不可以进入租界。在码头也一样,知道是卸货进租界的都被赶走,要卸货到租界码头卸,你硬要卸货就别想出码头。
紧接着黄浦江上也出现五湖帮巡逻船只,只要看到沙石船的都尾随跟上,没到半天时间浙江督军的军队就上门抓人。
这时租界的人都还看得莫名其妙,毕竟租界繁华,而且租界自己的码头就有很多,五湖帮这样做根本伤不到租界一根汗毛。
随之五湖帮与浙军把周围砖瓦厂,华国一切船只都拦停在吴淞口浙军先检查一遍,一检查就是三四天,没关系的甚至一个星期,而到华区的就直接放行。
一帮船老大见可以去华区,一个个都去华区,他们船上的货物是有多少五湖帮都已市场价全收,顿时连一艘卖菜的船都不进租界,这时候租界的人知道他们麻烦大了,真的是青菜都没有得吃,租界可是有上百万人口。
损失最大的就是租界那些商人,人家浙军通告严查福寿膏,理由正当的不能再正当,船只太多人家查的慢,这个是可以理解的。
洋人抗议,浙军就说人家不拉东西去租界卖给你们,难道要我枪毙他们不成,有本事你们自己用军舰拉呀。
洋人最后真被逼着用内河舰拉蔬菜,一个星期租界物价飞涨民众叫苦不迭,浙军与五湖帮开始在闸北偷偷卖物质进租界,闸北的一些黑帮也有样学样,饿不死却也买得难受,南市与闸北联合发大财。
两个星期,工地没有材料停工,物价高,百业萧条,租界财富大量外流。
在这样下去,洋人压不住火气,倒霉的还不是在租界混的那些的人,租界帮派开始集结,打算一次干翻五湖帮。
薛长春一声令下,五湖帮帮众全部到华区码头集结,因为有城门在,租界那帮人不可能从城门打过来,那里根本施展不开,那只有从黄埔江沿江大道打过来。
租界两千多人,五湖帮一千多人,两方人马在沿江大道对峙,租界一旁巡捕房在看戏,华区警厅的人也在一旁看戏。
双方都一个意思,你们打可以,只要不冲击居民就行,打完谁输谁就让出利益,赶快结束这场闹剧。
奇怪的一幕出现,双方就是对峙却没有那一方主动跨过分界线打过对面去,直到中午,五湖帮的都开始领饭盒,喝绿豆粥解暑,租界那帮人却发现,他们老大没有给他准备吃得,看着对面吃着盒饭嘲笑自己这边,玛德好尴尬。
其实两边人都知道,冲进对方地盘打,打赢打输都要被官方的人抓起来,要赎人就要掉一层皮,所以没有那个老大跑出来说杀过去。
更搞笑的一幕出现,五湖帮这边都吃饱喝足,坐到地上昏昏欲睡,租界那帮人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得喝,就现在租界里的物价,两千多人吃饭,那个大佬都不愿意扛这个数,大家只能筹钱,可到了两点钟,饭都没送到手下手中,弄得租界打手们渴了要问五湖帮要水喝,弄得五湖帮的手下差点笑出内伤。
这时在城墙上,躲在远处偷偷看得群众都感受到,五湖帮帮众那股自得优越性,租界那帮瘪三,就是一群散沙。
三点钟租界那帮瘪三才开始领饭盒吃饭,租界大佬们见这样也不是办法,五湖帮耗的起他们耗不起,洋人已经放话,今天不把事情解决,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没办法,大家商谈以后,找了个代表去和五湖帮谈,一边派十个人拿冷兵器混战,租界输了就不在阻拦五湖帮进租界,五湖帮输了就不得阻碍商船,还不能停售沙石砖瓦。
薛长春同意这个方案,两方直接在两界线上画出一个八乘八的擂台,出圈算输,倒地不起算输,对方弃权算输。
见群战打不起来,变成混赛,两方人马开始下注,现场赌起擂台赛来,连一些民众见打不起来,也都跑过来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