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东方女性,也开始学会了浪漫,甚至接受了西方式的“draquer”。
但这一套,在1988年的周粥身上,并不适应。
这也是法国帅哥碰壁的原因。
王林和那两个法国男人聊天,到下飞机时,已经无话不谈了。
周粥离他不远,当然听到了他和外国人的谈话,虽然听不太懂,但也知道王林和洋人聊得很愉快。
下飞机的时候,周粥对王林道:“汉奸!”
王林失笑道:“拜托!我可不是汉奸!我只是向那些法国人打听他们国家正在流行什么,以及他们来我国做什么!”
“嘿,杰克,雅克!”一个法国女子走了过来,她和杰克他们是一起的,也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学生。
这个法国女人,是地道的白种女人,金发碧眼,玉颜娇美,白得耀眼,鼻梁高挺。相比东欧和北欧女人的高大和亚洲女性的娇小,法国女郎的身材恰到好处,将高挑娇美融于一身。
而且她来自发达的西方国家,穿衣打扮十分的大方开放,上衣是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上面的颗钮扣是解开的,下摆又扎在一起,把圆润的细腰露在外面,肚脐眼上还穿了一颗闪闪发亮的钻石。紧身的牛仔短裤,裤头上还有几个破洞,隐约可见一抹雪白的肌肤。
这样的穿扮,放在国内,实在是太过前卫了!
杰克哈哈一笑:“珍妮,这是我新认识的中国朋友,他叫王林!”
王林微微笑道:“珍妮,你好。”
珍妮笑着,和他来了一个拥抱,还来了一个贴面礼:“哦,王林,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珍妮。”
周粥在旁边看到了,做了个恶心想吐的动作,然后不理王林,径直离开。
王林对珍妮和杰克道:“祝你们玩得开心!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珍妮朝他挥手。
王林追上周粥,笑道:“这也生气?”
“别碰我,你好脏呢!连外国女人也抱!”周粥咬着嘴唇,一脸嫌弃的看他。
“就是一个礼节,跟我们握手一样的。”
“我接受不了!如果你的女人和外国男人这样子抱,你能受得了吗?”
王林笑道:“我可以抱外国女人,但我的女人不能这样子!”
“双标!”
“行了,别生气了,你是出来旅游的,又不是出来治气的,不是吗?”
“你不是要去银行吗?你跟着我干嘛呢?”
“我叫田姐还有师傅他们去银行换国库券,我负责陪你旅游。”
“那么多的钱,你还真放心?”
“钱就是个王八蛋,哪有你重要啊?”
“少哄我开心了!我不想见到你。”
“那你一个人旅游,我也不放心,要是再遇到男人骚扰你,你怎么办?跟我们住一起吧?你和田姐住,她是个警察,可以保护你。”
“不要!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别任性了,我们难得碰在一起出来旅游,多好的机会啊?”
“机会?你以为我来广州,是和你约会来了?你想岔了!我压根就不知道你会来广州。”
吴大壮和田晓青提着重重的皮包,跟了上来。
王林拦了两辆的士,对吴大壮道:“师傅,我们今天去广州宾馆!跟着我们!”
吴大壮应道:“哦!”
王林和周粥上了前面的出租车,对司机说道:“去广州宾馆!”
八十年代,“广汽”把出租汽车分为了甲、乙两等,甲等车以为3公里起步价1.35元,每公里价格为0.45元,乙等车的起步价为1.5元,每公里价格为0.35元。
从白云机场到广州宾馆,距离大约31公里,打表计价的价格在14块左右。
这个出租车费用,以当时的收入来说,绝对算高的了。
一个工人,每月工资才100块钱左右,坐一次出租车就要14块,像王林他们四个人,还打了两个车,就要28块钱。
周粥虽然任性,但也没有真正的避开王林。
既然这么有缘分遇上了,她除了使些小性子,也不会真的丢下王林一个人走。
来到广州宾馆,周粥道:“我自己开间房!”
王林道:“行,我给你开一个独立的套间!”
周粥一听,忍不住问道:“那挺贵的吧?开个单间就够了,不用套间。”
王林道:“我有钱!”
“得瑟!”周粥扑哧一笑,随即又忍住笑容,不想这么快给他好脸色瞧。
王林开好了房间,四人一起上楼。
“今天不住招待所了?”吴大壮问。
“招待所其实那也就那样,尤其是广州这边的招待所,大都改制了,还不如这些大酒店安全。”
“大酒店贵啊!”吴大壮道,“不过真的很舒服,金碧辉煌的,跟皇宫一样,我回家后,有得吹了!”
田晓青也是第一次住这么高大上的大宾馆,对一切也很好奇,但她有着职业敏锐,四下警惕的看了看。
杨林他们的房间在12楼,位于大厦的半腰处,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大半个广州城的风景。周边就是海珠广场,南临珠江,北依越秀山,风景秀丽,交通方便。
大宾馆的房间干净整洁。
照例是田晓青一个单房,王林和师傅吴大壮一起住双人间。
安顿好后,王林喊田晓青去吃饭。
田晓青道:“宾馆房间也不一定安全,你给我打包回来吃吧,我守在房间。”
吴大壮也道:“我也不出去了,和田警官有个照应。”
其实,他俩都知道,王林肯定要去找周粥的,所以给他留出时间来。
王林呵呵一笑,说了声好,便来找周粥。
周粥住的是一个独立套间,一间带淋浴间和卫生间的卧室,一间带沙发和电视机的客厅,还有一个可以观景的阳台,舒适而又宽敞。
她请王林进来,径直来到阳台上。
王林道:“去吃饭吧?”
周粥忽然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他,软倒在他怀里,喃喃的道:“吃什么饭啊!难道你不想吃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