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呵呵,那是假的,就是为了骗那套房子。”王林对田晓青,倒是知无不言,一来两人经常出差,在一起的时间,不比他和李文秀在一起的时间短,二来她是值得信任的人。
王林对田晓青的信任,和对李文秀的信任是一样的。
“那你们这是在玩火啊。再说了,你们刚分了房,要是一两年内就去办离婚,只怕麻烦得很。”
“反正也离不了,就这么处着呗!”王林轻轻摇头。
田晓青道:“这对你多不公平啊?你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想嫁给你呢!你的青春,岂不是被李文秀给耽误了吗?”
“这事也冤不得她。当初娶她,是我的主意,也是我拿钱硬砸,把她娶过来的。她也同意离婚,结果因为我——的原因,没有离成。所以说啊,这事就是一团乱麻!暂时结不开!”
“那你晚上和她睡一屋,你不难受吗?”
“习惯了,就跟老年夫妻似的,不去想,也就没事。”
“噗嗤!”田晓青笑道,“这么说来,你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呢!”
“我这叫没得办法!”
“你们有夫妻之名,就算你真那个了她,她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两个人深更半夜的,讨论这些问题,气氛越来越跑偏。
田晓青穿着单薄的睡衣,在灯光照耀下,她的好身材,在王林眼里一览无遗。
聊了半晌,她才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可是,她也没有特意去遮掩,继续和王林谈笑风生。
“田姐,你为什么睡不着?”
“我也不知道,最近总是睡不着觉。”田晓青不敢说,自从上次王林摸过她的脚后,她的心里、身体里,就产生了些奇怪的想法,甚至会浮现出不少美好的画面。
那些令人害羞的画面,平时也没啥,但夜深人静时,偶尔也会浮上她的脑海。
两人都是因为同样的事情睡不着觉,但两个人又都不好意思敞开来说。
他们谈天论地,打发寂寞的时光。
“嘘!”忽然,田晓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门外,压着嗓子说道,“外面好像有人。”
“服务员?”王林低声问。
田晓青道:“不像。服务员用不着蹑手蹑脚。”
王林的心,猛的一跳。
提着几百万的现金,每次出远门,进出银行时,他都有些忧虑,在外面从来没有哪一天是放松了睡觉的。
此刻,他的神经,不由得高度紧绷起来。
因为他永远都不知道,黑暗里,背后里,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跟踪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犯罪。
何况王林手里还提着这么多钱呢!
他又不可能不出入银行!
只要他进出银行,就有可能被有心人盯上!
五只大大的皮袋子!里面装得鼓鼓的,谁不知道这里面是钱啊!
这半年来,王林和田晓青,经过了无数的事故和意外,早就变得默契而又谨慎。
他俩悄悄摸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隐隐传来一个低沉的说话声:“就在这里面,没得跑!”
声音是从隔壁房门前传来的!
看来,对方是跟踪王林来到招待所,又从前台打听到他的住房。
另一个沙哑的嗓音道:“走,我们回报金三爷去!”
王林眼皮子一跳,心想自己强行出头,到底还是惹到了地头蛇。
不过,他又放下心来,他和金三爷的冲突,是因为女人而起,对方顶多报复他,而不会想到他带着这么多钱。
王林并不害怕什么金三爷,狠人在骨不在皮。
越是那种摆在明面上的狠人,反倒没什么可害怕的。
这种人狠在皮面上,吓唬吓唬人,平时喊打喊杀,见着警察,立马就蔫!
而王林身边,正好有警察保护,他也算得上猛龙过江,压压地头蛇还是有份量的。
王林真正害怕的,是那种从骨子里头狠出来的人,那种人轻易不出声,一出声就是狠招,这种人有背景,有能量,真正有手段置人于死地。
但是这种人一般也招惹不到。
因为大家不在一个层次,也不在一个圈子里,没有交集的机会,也没有见面的可能。
“金三爷是谁?”听到外面脚步声远离,田晓青问王林。
王林把发生在丽都夜总会的事,和盘相告。
“小混混?”
“有点脸面的江湖人。”
“那不怕,他们敢来,我就敢打!虽然这是他们的地盘,但邪不胜正!”
“我就怕吃闷亏。”
“那你今晚别过去了,就在我这边睡吧?我保护你。”
“可是,你这边是单人间,只有一张床。”王林轻咳一声。
田晓青道:“我们和衣而卧,水火不犯。你对李文秀都能不动于心,难道还能对我怎么着不成?”
王林尴尬的笑了笑:“当然不敢,我哪里打得过你啊?一脚就被你踢出窗外去了!”
田晓青哭笑不得:“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一个泼妇和母老虎的形象?我几时乱打过人了?我只打坏人好不好?”
王林摸摸鼻子,眼神从她胸前扫过:“我可不敢保证,面对你一个晚上,我能一直做好人。”